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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1 / 2)

城市边缘,一座废弃高架桥的桥墩下,被人用锈迹斑斑的铁皮,破烂家具和铁丝网勉强围出了一个不足十平米的狭小空间。

这里聚集着四五个面黄肌瘦的幸存者,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过期罐头食物的酸腐气味。

他们围坐在一小堆篝火旁,沉默地分食着最后几盒午餐肉罐头。

每个人都很安静,咀嚼声细碎而急促,仿佛害怕这微弱的声音会引来什么。

其中一个戴着破旧鸭舌帽,眼神闪烁不定的男人,在无人注意时,悄悄将手伸进自己的内袋,摸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小型金属容器。

他的指尖能感受到容器表面精密的螺纹和内部隐约的液体晃动。

他叫中村,曾是一名实验室助理,灾难爆发时侥幸逃脱,却落入了一个更精密的陷阱。

趁着其他人专注于食物,他假装被罐头边缘划伤,低声咒骂了一句,顺势将那个小容器滑落到阴影里,用脚跟看似不经意地一磕。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的碎裂声被篝火的噼啪声掩盖,一股带着奇异甜腥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又迅速被污浊的空气同化。

中村站起身,揉了揉肚子,对其他人含糊地说:

“我去解个手,很快回来。”

没有人抬头看他一眼,末世之中,每个人都习惯了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的分离。

中村快步走出简陋的庇护所,拐过几个堆满建筑废料的弯道,在一个相对隐蔽的断墙后停下。

一个穿着黑色战术服、面容隐在兜帽阴影下的男人早已等在那里,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

“东西已经按你们说的弄好了。”

中村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和一丝讨好。

“现在,该兑现你们的承诺了吧?带我去安全的地方,保护伞公司的地下堡垒!”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

中村脸上刚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但下一秒,那笑容就彻底僵住。

“噗——”

一声轻微得如同叹息的枪响。

中村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下一刻,他瘫软在地,眼神迅速黯淡,失去了生机。

黑衣人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兜帽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悲的棋子。”

他低声自语,转身准备离开,回去复命。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异变陡生!

地上中村的“尸体”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额头上那个清晰的弹孔周围,皮肤如同活物般蠕动,几条带着吸盘和尖刺的暗红色触手猛地从伤口中探出,疯狂舞动!

下一秒,“中村”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定律,关节反向扭曲的姿态,猛地从地上弹起,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嚎,朝着黑衣人的后背扑去!

黑衣人反应极快,听到风声立刻侧身规避并试图再次举枪射击。

但“中村”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那双已然异化成利爪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布满触须和口器的头颅猛地撞在他的战术背心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啃噬声!

“不……不可能!t病毒的生效速度……”

黑衣人惊骇欲绝,奋力挣扎,但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

他能感觉到战术背心正在被迅速撕裂,冰冷的牙齿和触须已经接触到了他的皮肤……

几分钟后,桥洞下的幸存者们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短暂而激烈的打斗声和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但他们瑟缩着,没人敢去查看。

断墙后,黑衣人倒在血泊中,身体已经开始不自然地痉挛,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而那个额头探出触手的家伙,正站在他旁边。

它那扭曲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完全不符合人类面部肌肉结构的诡异“笑容”。

它俯下身,看着地上正在向同类转变的黑衣人,用一种像是金属摩擦又混合了湿滑气泡音的非人的声调,断断续续地“说”道:

“愚蠢的人类……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更适合……形容……现状……”

它抬起头,望向保护伞公司总部的方向,那触手组成的“口器”开合着,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人类的自以为是。

真正的猎手,或许早已潜伏在阴影之中,等待着收割这一切。

……

野比家,依旧被木板和绝望封锁着,但气氛与之前已有所不同。

午餐是简单的罐头豆子和压缩饼干。

玉子和大雄依偎在客厅的角落里,共享着一条薄毯,听着那台老旧的收音机里传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广播。

自从伸助牺牲后,玉子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大雄,仿佛儿子是她与这个世界,与逝去丈夫最后的联结。

她常常会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大雄的脸颊,眼神迷离而哀伤,喃喃自语:

“大雄……你越来越像你爸爸了……这眉毛,这眼神……”

有时候,她会细心地为他拍掉落在他头发上或肩膀上的灰尘,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就连晚上睡觉,她也坚持要拉着大雄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那无边的黑暗和恐惧。

这种过度的依赖带着一丝暧昧的亲密,她显然是将大雄当作了伸助替代品。

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大雄感到无比窘迫和压力,他还是个高中生,却被迫在一夜之间承担起“丈夫”和“儿子”的双重角色。

但他理解母亲的痛苦,也牢记父亲的嘱托。

他强迫自己挺直尚显单薄的脊梁,努力用更沉稳的语气说话,行动间刻意模仿着父亲生前的样子,试图给予母亲足够的安全感。

这种刻意的成熟,让他身心俱疲。

直到两天后,或许是时间稍稍冲淡了最初的剧痛,或许是母性的本能终于战胜了失去配偶的依赖,玉子眼中的悲伤似乎沉淀了一些,不再那么浮于表面。

她看着大雄略显疲惫却强打精神的侧脸,心中猛地一痛。

她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失去丈夫的妻子,更是一个母亲……她不能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还未成年的儿子身上。

她开始有意地减少那些过于亲昵的举动。

她不再痴痴地盯着他的脸看,不再频繁地拉他的手,尝试着自己去完成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整理所剩无几的物资,或是仔细检查门窗的加固情况。

大雄敏锐地察觉到了母亲的变化。

当母亲不再用那种混合着爱恋与追忆的复杂眼神看他,当他终于可以稍微喘口气,不必时时刻刻扮演“小伸助”的角色时,他内心暗暗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沉的责任感。

母亲正在努力坚强,他更不能倒下。

收音机里再次传来了确认的消息,明天的救援计划不变,要求幸存者做好准备。

玉子听着广播,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灾难以来第一个带着些许真正希冀的表情。

“希望到了那里,我们母子俩……能好好活下去。”

她的声音依旧很轻,但少了之前的虚无缥缈,多了一丝坚定的力量。

大雄伸出手,用力抱了抱母亲单薄的肩膀,像父亲曾经做的那样。

“一定会的,妈妈。”

他的声音虽然还带着少年的清亮,却充满决心。

“我们一定会活下去。”

与此同时,下水道避难所内,气氛同样紧张而充满期待。

出木杉英才正在有条不紊地组织大家整理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