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瞬间僵住,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趴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满脸是血和灰尘,狼狈到了极点。
张所长没有立刻理会他,而是先走到房间中央,弯腰从一堆碎木和垃圾里,捡起了那个香烟盒大小、通体黑色的装置——正是之前被张大婶遗失,又被小机灵逆向追踪到的“钥匙”,也就是“幽灵耳”窃听器的激活器。
张所长将激活器收好,这才走到刀疤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平静却带着巨大的压力。
“说吧,你们的据点在哪里?‘深海’是谁?‘阿凝’又是谁?”
刀疤脸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抬起头,脸上混合着疼痛和桀骜,硬撑着冷笑道:“呸!老东西,要杀要剐随便你们!老子什么都不会说!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老子干嘛要便宜你们?”
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模样。
张所长眉头微蹙,这种亡命徒确实棘手。
就在这时,安置好白雪的阿杰走了过来。他手里依旧拿着那截滴着血的尖锐粗铁丝,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他蹲下身,凑到刀疤脸耳边,声音不大,却像冰冷的毒蛇钻入对方的耳膜:“你不说,没关系。我有至少十种方法,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如,把这根铁丝,从你的指甲缝里,慢慢扎进去,一直扎到指根……或者,沿着你的肋骨缝隙,一点一点地往里探,你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刮擦骨头的声音……”
阿杰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但描述的内容却让刀疤脸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惊恐地看着阿杰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又看了看那根闪着寒光还沾着张大婶血迹的铁丝,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钻心的剧痛和极致的恐惧!
这年轻人不是吓唬他!他是真的会这么做!而且精通此道!
对比厨神那种直来直去的暴力威胁,阿杰这种冷静而专业的“技术性”恐吓,杀伤力大了何止十倍!
刀疤脸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
他不怕死,但他怕这种毫无尊严和漫长而痛苦的折磨!
“别……别!我说!我说!”
刀疤脸吓得大叫起来,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我……我知道的不多……我们平时……平时在码头区‘老鱼档’后面的地下室集合……‘深海’……‘深海’我真的没见过,都是阿凝姐……不,是老张和阿凝单线联系!她……她刚才跳窗逃跑,肯定是往东边那片烂尾楼跑了,那里有我们一个应急藏身点……”
他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吐了出来,只求能免受那铁丝的酷刑。
张所长默默记下这些信息,对阿杰点了点头。阿杰这才收起铁丝,退到一旁,眼神依旧冰冷。
厨神咂咂嘴,有些遗憾地收起剁骨刀:“啧,这就怂了?老子还没活动开呢!”
张所长看着窗外依旧浓重的夜色,又看了看惊魂未定且需要照顾的白雪,以及这个已经吐露情报的俘虏,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带上他,我们立刻撤回星光之家。张大婶跑不了多远,但黑夜追击风险太大。回去再从长计议!”
这一次突袭,虽然没能抓住张大婶,但成功救回了白雪,抓获了一名重要俘虏,并获得了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