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人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脸。白雪趁机扑向星辰,用匕首割断束缚——
观测站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簌簌掉落石灰。门外传来阿杰的喊声:“快出来!这里准备要爆炸了!”
白雪拖着星辰冲向门口,却看到黑夫人挡在通道中央。这个曾经优雅的女人现在像个扭曲的提线木偶,右半边身体僵硬如尸,左半边却灵活得可怕。
“那就一起死。”黑夫人举起枪,却突然抱住头惨叫。
“不…林国栋…你不能…”
白雪没有犹豫,拉着星辰冲向侧窗。两人刚跳出窗外,身后的观测站就淹没在火海中。热浪将她们掀入湖里,冰冷的湖水吞没了一切声响。
湖水灌入鼻腔,白雪在黑暗中拼命划动双臂。星辰的身体像铅块一样沉重,不断将她拖向深渊。她的肺叶灼烧般疼痛,眼前开始出现黑点——
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衣领!
阿杰的脸在浑浊的水中忽隐忽现。他单手划水,另一只手拽着星辰,将两人拖向岸边。白雪瘫倒在浅滩上,咳出大口湖水,视线模糊地看到观测站已经变成一团扭曲的废墟。
她嘶哑地问道:“其他人呢?”
阿杰沉默地指向对岸。
小机灵和博士相互搀扶着站在湖边,开心果正对着一块焦黑的木板做即兴脱口秀——显然是在分散注意力以忍受断指疼痛。但厨神、阿爆和腼腆男都不见踪影。
“阿爆和厨神去追黑夫人的残部。”阿杰检查着星辰的脉搏说道。
“而腼腆男他…”他的声音哽住了。
白雪挣扎着坐起来,看到阿杰腰间别着一幅被水浸湿的素描——画上是观测站的结构图,用红叉标记着爆炸点,角落里还画了朵小花。这是腼腆男留下的最后讯息。
“他让我们从西侧撤离,自己却留在东侧引爆炸药。”阿杰的声音低沉说道。
星辰突然剧烈咳嗽着醒来,茫然地环顾四周。当她看到白雪时,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瞬间盈满泪水:“你…真的来了…”
白雪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克隆体”,但此刻有更紧急的事:“黑夫人死了吗?”
阿杰摇头说道:“没找到尸体。但发现了这个。”
他递来一个烧焦的金属箱,锁扣已经变形。
“漂浮在湖心,可能是爆炸时震出来的。”
白雪用石头砸开箱子。
里面是一台老式录音机,磁带标签上写着【林国栋·最后陈述】。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按下播放键——
“我是林国栋,这是我的最后录音。”父亲的声音跨越时空传来,白雪瞬间泪如雨下。
“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黑夫人已经获得我的部分记忆…”
录音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真相是,星辰不是克隆体,而是你的同卵双胞胎姐姐。出生时她被黑夫人偷走,用于要挟我研究记忆编码技术。我谎称她是克隆体,是为了保护她不被用于实验…”
白雪震惊地看向星辰,后者同样睁大了眼睛。
录音继续道,“最关键的是,记忆编码不是技术,而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黑夫人永远无法真正掌握它,因为她缺少家族基因…”
磁带突然卡住,后半段只剩下沙沙声。白雪呆立在湖边,自己坚信的一切轰然崩塌。没有实验,没有技术,只有父亲用谎言编织的保护网。
阿杰突然举起猎枪说道:“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