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手们开始粗暴地翻找,而阿杰则缓步走向白雪。他能感觉到阿爆和厨神的肌肉绷紧了,但博士微微摇头制止了他们。
“你叫白雪?”
阿杰与她对视了一眼,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些。“多大了?”
“十二岁。”白雪推了推眼镜,眼神纯真。
“哥哥你们是警察吗?”
阿杰注意到她的左手腕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和被捆绑过的勒痕很像。
他的不自然的撇开目光道:“不是。只是找人。”
他故意用林小雪才会懂的暗语,“你认识一个叫林小雪的女孩吗?”
白雪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困惑:“不认识。是您女朋友吗?”
这一刻,阿杰确定了。
眼前这个“白雪”就是林小雪,她的伪装堪称完美,但那个瞬间的闪烁出卖了她。他应该立刻揭穿,应该马上执行任务,但是他看到现在的白雪又想起当初奋不顾身的自己。
“阿杰!”黑王子不耐烦地喊道。
“别跟那小鬼废话了!赶快检查她的东西!”
阿杰无奈地接过白雪递来的背包,翻看着里面的物品——童话书、几件衣服、一个素描本。他打开素描本,里面是拙劣但认真的风景画,署名“白雪”。
“满意了吗?”博士冷冷地问。
“我们只是在这里做短期野外考察,不想惹麻烦。”
黑王子烦躁地在屋里踱步,显然不甘心空手而归。
突然,他一把抓住白雪的手腕:“让我看看你的牙齿!”
“啊!”白雪惊叫一声,眼镜掉在地上。
阿爆立刻冲过来,但黑王子已经用枪抵住了白雪的太阳穴。
“都别动!”黑王子歪嘴邪笑着。
“让我看看这小鬼是不是戴了牙套伪装。”
白雪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叔叔…我害怕…”
阿杰站在原地,内心思绪万千。他可以趁机制服黑王子,结束这场闹剧…但妹妹怎么办?黑夫人会怎么对待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变得煞白。“我…我喘不过气…”
她虚弱地呢喃,然后眼睛一翻,双脚瘫软下去。
“该死!”
黑王子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她怎么了?”
博士立刻冲上前:“她有哮喘!被你吓发作了!”
他愤怒地瞪着黑王子,“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场面一片混乱。
厨神跑去拿药,阿爆假装给白雪做心肺复苏,开心果则夸张地大哭起来。黑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手足无措,步步后退。
阿杰趁机低声道,“少爷,再闹下去不好收场。如果真闹出人命,我们都不好交差。”
黑王子脸色犹豫不决,最终冷哼一声:“走!但这事儿没完!”
他转身踹开门,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小屋。
阿杰最后看了一眼被众人围住的“白雪”。她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正好与阿杰视线相遇。
那一瞬间,两人都明白了——彼此认出了对方,但都选择了沉默。
“我们会再回来的。”阿杰轻声说,然后跟随黑王子踏入晨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