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帮着收拾完碗筷，苏晴和心茹、花花凑在灯下翻看陈建国送来的装修效果图。
花花指着主卧那面落地窗，眼睛亮晶晶的：“安哥，这窗要是装上，晚上躺着就能看见月亮吧？”
“何止月亮，”安安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搂住苏晴的肩膀，“运气好还能看见流星。”
心茹笑着推了他一把：“就知道哄人，山里的星星是多，可流星哪有那么好见。”
话虽如此，她指尖却在图纸上的星空顶灯处停留了许久。
苏晴忽然抬头：“对了，下午王阿婆来送鸡蛋，说村东头的老槐树开花了，明早去摘点槐花回来做饼吃好不好？”
“好啊！”花花立刻响应，“我妈说槐花饼得用新磨的玉米面才香，明天我去家里拿点过来。”
正说着，小皮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嗯嗯啊啊了几句，挂了之后一脸神秘地凑过来：“安哥，我大伯说，今晚有个外地老板联系他，想高价收咱们剩下的野猪肉，还问能不能长期供货呢。”
安安挑眉：“外地老板？知道是谁吗？”
“不清楚，说是通过镇长介绍的，听声音挺年轻的，还说要是谈成了，除了野猪，以后咱们村的山货都能包销。”
小皮挠挠头，“我大伯让我问问你的意思，他总觉得这事儿有点怪。”
安安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目光掠过窗外漆黑的山林：“让你大伯先拖着，就说野猪肉都分完了。另外，问清楚那老板住在哪家旅馆，明天我去会会他。”
小皮刚点头应下，院门外突然传来几声狗吠，紧接着是大有压低的声音：“首长，有情况。”
安安起身时，苏晴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指尖微凉。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没事，你们先回屋。”
跟着大有走到院外，两个内卫队员正守在墙角，其中一人低声道：“刚才发现有人在围墙外徘徊，看身形像是往深山方向跑了，我们没敢惊动。”
安安神识瞬间铺开，果然在三里外的山路上捕捉到一道微弱的气息:那气息里混杂着淡淡的尸气，和陈老鬼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却又多了些陌生的药味。
“看来是来探虚实的。”安安冷笑一声，“大有，守好院子，沈队长，你带两个人到山脚接应我，今天晚上，我要彻底解决这事....”
是首长...
苏晴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手里拿着他的外套：“夜里凉，穿上。”
她没多问，只是帮他系扣子时轻声道，“早点回来。”
安安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跃上墙头，身影瞬间融入夜色。
山路上的露水很重，脚印在泥地上若隐若现，一直延伸到半山腰的岔路口。
“往哪个方向去了？”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安安眯着眼，凝神看去，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岔路。
左边通往陈老鬼以前住的山洞，右边是个小山坡，穿过山坡，直走五百米，安安记得那边是一个敬老院，从敬老院往南，是学校后山的方向。
安安望向左侧的密林，神识里那道气息正越来越弱，仿佛在刻意隐匿。
他忽然想起沈成珍提到的血祭门符纸，眼神一凛，呵呵，跟我玩套路是吧，我就偏去山洞看看。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洞口被藤蔓遮掩的痕迹明显有被翻动过的迹象。
安安上前拨开藤蔓:洞里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堆着些干草，地上散落着几个空药瓶，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却残留着和那道气息相同的药味。
“这是……”安安捡起来闻了闻，“这里面的味道怎么那么像饲料，不过似乎添加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走到洞壁前，指尖拂过上面新刻的符文，那些扭曲的线条比之前见到的更加复杂，隐隐构成一个阵法的轮廓：“他们在养新的东西。”
话音刚落，洞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比上次听到的野猪嚎叫声更尖锐，带着明显的痛苦。
“不好！”安安转身冲出山洞，只见右侧山路上亮起一道红光，隐约能看到一头体型庞大的黑影正在地上翻滚，周围站着几个黑衣人，手里拿着锁链。
“是陈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