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巴黎铁塔下来时,苏晴的帆布包里又多了样东西、安安用星尘捏的埃菲尔铁塔模型,指尖一碰就能闻到塞纳河的水汽。
她捏着那枚冰凉的小玩意儿,看安安把布鲁斯·斯普林斯汀的签名吉他塞进结界缝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出声:“你这世界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少年正拍掉裤脚的虚拟尘土,闻言挑眉:“装得下整个宇宙,还差你这点念想?”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往云层里跳,风声里混着他的笑,“下一站去冰岛,让你看看什么叫冰与火。”
七三世界的冰岛比现实更像童话。冰川是淡蓝色的玻璃,地热温泉冒着珍珠白的蒸汽,安安扯了块冰晶给她当镜子,苏晴照见自己鬓角沾着的极光碎片,像落了把星星。
他们泡在温泉里看火山喷发,岩浆在夜空里炸开成赤金色的花,安安忽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湿漉漉的发顶:“姐姐,这里的温泉水,我加了凝神草。”
苏晴没回头,指尖划着水面泛起的荧光:“加这东西干嘛?”
“帮你安神。”他声音闷在水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今晚……别回客房了。”
温泉的热气模糊了视线,苏晴感觉耳垂被他轻轻咬了一下,像蝴蝶振翅的力道。她反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却没挣开:“李同学,你几岁了?”
“十九。”他答得飞快,手指却不老实地钻进她指间,“但我知道怎么疼人。”
火山的轰鸣渐渐远了,温泉水漫过锁骨,苏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岩浆喷发还响。
她忽然转身捧住他的脸,少年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眼底映着整片极光,亮得让人发怔。
“那得看你表现。”她故意板着脸,指尖却轻轻蹭过他的唇,“先把那只偷喝温泉水的北极狐赶跑。”
安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只雪白的狐狸正蜷在岸边舔爪子,尾巴尖沾着温泉的荧光。
他笑着弹指,一道微光弹在狐狸屁股上,小家伙“嗷”地跳起来,化作光点钻进冰缝里。
“这下没人打扰了。”
他低头吻下来,带着温泉的暖意和火山灰的涩,苏晴闭上眼,感觉自己像块被慢慢融化的冰。
......
冰岛的极光还挂在天边时,他们已经躺在挪威的极光小屋里。
木屋是圆顶的玻璃房,抬头就是流淌的绿丝带,安安不知从哪弄来条羊毛毯,把两人裹成粽子。
“冷不冷?”他搓热了手,捂住她的脚,掌心的温度烫得她缩了缩。
苏晴摇摇头,往他怀里钻得更深。
白天在冰川上追北极狼的疯劲退了,此刻只剩浑身酸软的懒。
她数着他锁骨处淡金色的灵力纹路,忽然想起他说的“不止一个女人”,心里像被冰碴硌了下。
“安安,”她声音很轻,“你说会永远爱我,是真的吗?”
少年正把玩着她散落在毯上的头发,闻言动作一顿。窗外的极光恰好翻涌成浪,把他眼底的情绪照得分明、有慌乱,有犹豫,最终都化作轻轻的叹息。
他翻身压住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现在我眼里只有你。”
苏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被极光染成了绿色。
她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有些事不必追问,就像这漫天极光,看过、记住了,便够了。
木屋外的雪下得紧了,玻璃上凝了层薄霜。
羊毛毯滑落在地,露出了两人完美的身躯,安安紧紧的抱住了苏晴,舌尖一点点舔过她的嘴唇,像在虔诚地修复一件珍宝。
“疼吗?”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安安哑着嗓子问,指尖抚过她后背的脊椎,激起一阵战栗。
苏晴没回答,只是收紧了环在他颈后的手。
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裸背上投下流动的光斑,那些属于大罗金仙的金色纹路渐渐亮起,像谁在他皮肤上画了张发光的网。
冰屋四周风雪很大、零下的温度,浇不灭两颗炙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