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收回目光,指尖划过玄铁棍上尚未褪去的龙纹,那里还残留着相柳妖血的腥臭。
可以确认的一点是,之前窥探自己的金色竖瞳,是相柳没错、不过那会的他已然是西方二圣的傀儡,身不由己。
他瞥了眼蜷缩在鸟居下的禅宗老和尚,对方断裂的禅杖正渗出黑血,三颗百鬼噬魂珠的碎片在石缝中泛着幽光。
“传我命令,”安安流利的日语说出的声音被山风送远,“黑龙组即刻接管德川陵墓,禅宗和其他十三派,以及岛国所有修行者,三日内需向船越递交投名状。”
“嗨”
听到上仙如此吩咐,求饶的修士们心里总算石头落地,安心了。
夜色彻底笼罩久能山时,丰田埃尔法已行驶在返回京都的高速公路上。
月影跪坐在安安脚边,正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安安的后背,擦完后放下毛巾,玉手贴住,轻轻的按捏起来。
“大人,”月影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禅宗和十三派虽已臣服,但西方二圣……”
她没说完的话悬在空气中,车窗外的霓虹光带透过窗帘缝隙,在她素白的和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安安闭目靠在沙发座椅上,指尖夹着那枚河童内丹,幽光在掌心明明灭灭。准提的神念分身虽被天道碾碎,但二十四颗定海珠的虚影却在他识海中挥之不去。
那是截教遗留的混沌灵宝,如今竟成了西方教的镇教之宝,真该死,一定要找机会夺回来,还有那些被西方教强制渡化的坐骑,那可都是以前截教的大佬啊。
老流氓,是你们先惹我的,哼。
“无妨。”安安突然睁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天道既已警示,量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想起白风的警告,鸿蒙紫气在这方世界的出现如同投进平静湖面的巨石,若不是及时收回,恐怕鸿钧道祖的法旨早已降下。
车子驶入京都市区时,安安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为华夏首都。他挑眉接起,听筒里传来林伯渠略显急促的声音:“安安,国内出事了!”
“别急,慢慢说。”安安的声音平静无波,手指却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
“徐福东渡的密档在国家博物馆失窃了!”
林伯渠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监控显示,盗窃者使用了岛国忍术的障眼法,现场还留下了一枚樱花符印,而且,我们的监控捕捉到,盗窃者最后坐私人飞机往北飞去了...”
安安瞳孔骤缩,手中的河童内丹“咔嚓”裂开一道缝隙。樱花符印、这是黑龙组特有的标记,难道是船越搞的鬼?
他想起在神社时月影说过,黑龙组世代守护徐福残魂,难道他们早就知道密档的存在?
“我知道了。”安安挂断电话,目光转向窗外静谧的海湾,“月影,通知船越,我要立刻见他。”
月影不敢怠慢,立刻掏出手机拨号。
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方才收服相柳的轻松感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