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美泉宫笼罩在银白的月光下,议事厅的烛火渐次熄灭,只余几支残烛在微风中摇曳。
维尔雅特执起羽扇,紫罗兰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着狡黠的光。
“我该去看看玛蒂尔达了,”她优雅地转身,裙摆划过铺着波斯地毯的石阶,“那孩子有了丈夫,怕是早忘了母亲...”羽扇轻掩的笑意中带着几分真实的牵挂。
拉斯洛执灯相送,黑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她常念叨您。”这话让维尔雅特脚步微顿,扇骨不经意擦过他的袖口。
“好了,”她忽然轻笑,目光掠过廊柱后一闪而过的金发,“不留下当烛台了。”却在迈步时突然回眸,“不过...看来早有新的候着呢。”
月光恰在此时照亮回廊转角,西尔维亚的身影无所遁形。少女局促地绞着裙带,蓝眸中闪着被发现的慌乱。
维尔雅特的羽扇“啪”地展开:“告退。”她紫眸扫过拉斯洛时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转身时丁香色的披风在夜风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待她的脚步声远去,西尔维亚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扑来:“哥哥!”她金发间沾着夜露,显然已等候多时,
“伊露什卡姐姐送来密函...”她急促地喘息着,“她在匈牙利边境遇到位有趣的猎物,说要等你回去处理...”
腓特烈从阴影中缓步走出,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某只小鹰...”她紫眸中闪着戏谑的光,“才离开主人多久就迫不及待地呼唤了?”权杖轻点地面,惊起廊下栖息的夜莺。
拉斯洛展开羊皮卷,烛光映出他微蹙的眉峰:“猎物?”他黑眸扫过信上潦草的徽记,“能让伊露什卡觉得有趣的...恐怕不是寻常角色。”
西尔维亚踮脚凑近:“姐姐说像只迷路的蓝色小鸟...”她蓝眸中闪着兴奋的光,“毛色是极为少见的蓝色,包裹中还带着破旧的紫袍...”
未等她说完,拉斯洛与腓特烈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烛光映出两人眼中同样的震惊——紫袍,生于紫室,拜占庭的遗孤?
“确实是份重要的猎物...”拉斯洛的黑眸在烛光下骤缩,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权杖上的宝石。
他转向西尔维亚,“立即传信伊露什卡,好生照看这位...贵客。”
腓特烈银发下的紫眸闪过锐利的光:“慢。”她执起羽笔快速书写,“让护送队改道林茨城堡,避开主要商路。”羊皮卷上墨迹未干,她已用权戒压上蜡封。
西尔维亚急切地揪住拉斯洛的披风:“我也要去!”她蓝眸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我也想见见这位...”
“你留下。”拉斯洛按住她颤抖的肩,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明日你要代表奥地利出席议会。”
西尔维亚的嘴唇微微颤动,但很快又强作镇定。她蓝眸中的光芒渐渐柔和,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披风的系带:“我明白了...”声音轻得几乎被夜风带走。
拉斯洛转向腓特烈,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便已达成默契。“姑母...”他轻声喃喃,未尽之语在夜色中流转。
腓特烈银发下的紫眸微动:“嗯,”她权杖轻点地面,“路上小心。”这个简短的回应承载着千言万语。
当拉斯洛准备转身时,西尔维亚突然上前为他整理披风。“抱歉,”他声音中带着一贯的温和,“此事确实紧急。”
西尔维亚踮脚在他颊边落下一个轻吻:“愿主保佑你平安归来。”她强作欢颜,蓝眸中却闪着水光,“我会...好好完成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