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年自觉被轻视时还有些别扭,他是身体不好,可越是不好,越是注意养生。
习武不行,温和的长寿功等古法功法还是学着的。
当然,什么腹肌就别想了。
现在练,那跟要命也没甚区别了。
“就这几步的功夫,夫郎别怕。”姚锦年说的都心酸了,没想到还有成为弱鸡的一天。
正屋隔成了三间,中间为厅、东次间为卧房、西次间为书房。
真就一会儿功夫而已。
唐诺面上镇定了不少,不是因为相信姚锦年的力气,而是他阻止不了夫君。
强势一些阻止只怕伤了夫夫情分。
有惊无险到了堂屋,姚锦年把夫郎放到板凳上后默默在身后揉了一下手。
看来真的得找周大夫看看,如何温和不伤根本地锻炼身体。
唐诺眼神好,瞄到了,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最后侧过身子倒了杯水喝。
屋内有一瞬间时间是静止的。
姚锦年红着耳根,眼神飘忽,下次不逞强了。起码偷偷练到举起百斤以上能行千百米再谈。
“咳咳咳咳……”喝水心不在焉的后果就是被呛到了。
唐诺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给姚锦年顺气。
真要请阿爹过来吗?这会不会让阿爹更忧心了。
“无碍无碍。”姚锦年手忙脚乱拭去夫郎眼角的泪珠,讷讷道,“不过岔了气……”
唐诺轻倚夫君肩侧,“只是许久不见阿爹,有些思念。”
夫郎伤怀,姚锦年便无空闲多愁善感了。
即便知晓这或许是谎言,眼眸暗淡,“现下就让黄宁备下礼品,明日一早我便同你一齐去接阿爹过来可好?”
“夫君也去?”唐诺顿了一下,很是纠结,“我知晓夫君爱护我之心,可此事怕是不妥,夫君不若再斟酌?”
青南村距姚家马车需要半个时辰左右,路上奔波劳累,倘若出了事,他如何面对婆母?
他又如何在姚家自处?
得不偿失!
姚锦年:“我们早些出发,慢些行车,我也出去透透气。”
棉云城的冬日虽下雪,但雪不大,下个一日都不见得能堆个雪人。
唐诺不能决定,“待问过母亲和大夫之后再做决定吧?”
他心中的天平还是偏了,没有直接劝阻夫君不去,而是将问题抛给了他人。希望母亲不要认为是他撺掇的。
姚锦年也想到了他娘的性子,看起来和蔼慈祥,跟面团似的人,可一旦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若是娘他认为是唐诺为了风光回乡带上他这个夫君,那唐诺以后日子也难熬了。
他娘最重视的就是他的身体了。
“晚膳过后我先去娘那一趟,你只管收拾东西便是。”姚锦年思索着如何说服他娘同意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