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又一生,他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未曾选择对过,也未曾被选择过。
再来一次,唐诺在众人不理解的目光中嫁入了姚家。
原也是期盼姚锦年多撑几天,让他死前真正过上几天好日子,让他几世所求不显得可笑。
未曾想他嫁入后姚锦年情况竟然渐渐好转起来。
如今他已成婚三月有余,而姚锦年身体也在好转。
方才老夫人喊他过去,就是同他讲孩子一事。
唐诺既有羞的,也是因为慌的。
第一世时,新婚当日,男人在赌坊度过,后来到家破人亡都未碰过他。
说他丧门星,没福气,碰了他会输更多。
后来还想将他卖掉。
两个老人也厌恶他,说娶他本是看他容貌艳丽,结果还是拴不住丈夫的心,娶他又有何用。
第二世男人要考功名,男人他娘不允许他们同房,甚至和他们同睡一屋,将他赶到了地上睡。
不成想,那男人功名未考,嘎嘣一下就死了。
他还一度怀疑自己真的是丧门星,没福气。
可现在事实并非如此,大夫都说丈夫到鬼门关了,还不是现在健健康康了?
那只能说明那两个男人太没有用了,遭不住他的福气。
至于为什么唐知瑾嫁过去过的好,那就是唐知瑾太倒霉了,不愧是个旺夫命的,被丈夫吸走了运气都不知道。
唐诺到底是个哥儿,虽然前世之事无人知晓。
但面对姚锦年,他难免有些心虚。
因爱而生怖,唐诺不知道什么是爱,可这三个月的日子跟在天堂一般,尽管夫君因为身体不舒服时言语有些不客气,但唐诺听那些话都没有什么不满的,更难听的他都不知听了方几。
唐诺知道,自己是回不了头了。
“母亲找你何事?”姚锦年给唐诺添了杯热茶,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茶虽香,但解药性,大夫叮嘱过不能喝。
若不是唐诺爱喝茶,他这里连茶末都别想有。
不过其实唐诺农家出身,也不懂这茶好坏,只是闻着茶香他欢喜罢了。
“哥儿家的私事,夫君不问了行不行?”唐诺见夫君现在心情好,说话也温柔,便也学着撒娇娇嗔。
想到夜间的事儿,耳根子都红透了,那如何好意思讲。
“行。”姚锦年笑出了声,“如何不行。”
姚锦年现在的人设比较复杂,身体舒服心情好的时候便温柔文雅,身体难受了便阴郁、阴阳怪气。
刚从这个世界苏醒的时候,正是新婚夜,姚锦年为了不让唐诺难堪,憋得差点咬烂了舌头。
不若那带着利剑般的言语扎进了唐诺的心,那他们哪里还能如同现在相处融洽。
唐诺:“夫君今日觉得身体如何。”
唐诺听着笑声心里一颤,忙聊起旁的话。就算是同房,祖母也说了不是现在。
待问过了大夫之后才可。同他讲起不过是给他请了个平安脉,再看着他身子是否可需要调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