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一下子就忘记所有烦恼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叔,你厨艺可真行!”唐诺觉得自己浑身都散发着香味了。
“那我们下个周日再做。”姚锦年心里也高兴,虽然弄鸡肉麻烦了些,但不是没有。
“叔,你听说过男人和男人那什么嘛?”唐诺挑了一根面条,和往常说八卦的时候一样随意地问了一句一样,但眉间不自然的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姚锦年虽然开心,但也注意到了,所以就更惊喜了。
老婆开窍了?!
“龙阳之好吗?”姚锦年端的一副镇定的模样。
老婆假装淡定,那他也淡定,夫唱夫随。
“这是什么?”说得太文雅,唐诺反而不知道了。
老师上课好像没讲过。
姚锦年简单的给唐诺科普了一下。
自古有?
唐诺:“那为什么现在被骂兔儿爷,二椅子?还要…”
唐诺比划了一个被抓走的动作,声音也很小很小,怕被人听到也把他抓走。
姚锦年:“在不伤害、欺骗他人的情况下,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如果时代不允许,那你就等待一个允许的时代。”
他当然也不想唐诺再次面对世俗的批判和审问,可情感是难以压抑的。
只是他知道会迎来光明,而唐诺不知道。
就算两人顺利在一起,也注定是唐诺承受更多。
唐诺似懂非懂,但唯一明确的就是姚锦年并没有看不起喜欢男人的人。
所以就算是有一天被发现,他也是不会被讨厌的?
唐诺:“叔,如果…如果我也是呢…”
似乎不管是哪一个小世界,唐诺都是那个倾其所有信心与坦诚的人。
先伸出试探的触角,自己认为安全后,就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姚锦年喝了口汽水,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跳舞,说出来的话都带了点轻盈飘逸,“是也不影响我们现在好好过日子。”
唐诺总觉得这句话好像怪怪的,自认为委婉又疑惑地问道,“叔,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结婚?”
姚锦年的回答很老套:“没遇到合适的。”
唐诺撇嘴,借口!
遇都不遇,怎么可能会有合适的。
但是想到刚刚的话题,他觉得他好像也知道了真相!
唐诺突然对姚锦年怜惜了起来,这么多年藏着掖着可真不容易。
除了惺惺相惜,唐诺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点软软胀胀的。
姚锦年看着唐诺不自在的样子,眼睛都带上了笑意,像是平静的湖面下是活泼的鱼。
他觉得现在很想画图纸,很有创造的欲望。
话题没有再继续,他们也还像之前那样生活,只是两人之间好像有层糯米纸,总是能闻到一点香甜的味道,又隔着一定的距离。
目光会无意识地碰撞,然后一个强装镇定,一个羞赧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