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庆功宴不请本王吗?”
林阳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三人心头,
“看来,你们收获不小啊。”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银箱和货单上,又扫过桌上奢靡的酒菜。
“冒充天国钦差,勒索商贾,荼毒地方,贪赃枉法,败坏我军声誉。”
林阳每说一句,张秃子三人的脸色就灰白一分,
“你们,该当何罪?”
“东王……东王饶命啊!”
张秃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小的一时糊涂,是被…是被他们怂恿的啊!”他慌乱地指向王师爷和刘莽。
“放屁!张秃子,主意是你出的!”
刘莽又惊又怒。
“够了!”
林阳冷冷地打断他们的狗咬狗,
“你们的罪,证据确凿,罄竹难书。”
他不再看这三个跳梁小丑,对陈小花微微颔首。
陈小花上前一步,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东王钧令:罪徒张秃子、刘莽、王仁义,三人罪大恶极,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不——!”
张秃子发出绝望的嚎叫,猛地从地上弹起,掏出了身上藏着的短刀就朝着林阳恶狠狠地扑来,还想做困兽之斗。
然而,他身体刚动,一名黑鸦卫如同瞬移般挡在林阳面前,手中的乌兹冲锋枪一个短点射。
“啪啪啪!”
子弹没入张秃子的身体,血光迸现。
张秃子捂着汩汩喷血的伤口,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肥胖的身躯重重砸在杯盘之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外两名黑鸦队员也纷纷开火,刘莽和王师爷也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悔恨,倒在了血泊之中。
整个雅间,瞬间死寂。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几个歌姬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咽声。
林阳面不改色,仿佛只是蹍死了几只臭虫。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吹入,稍稍驱散了室内的污浊。
楼下,隐约传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以及兵甲枪械碰撞的铿锵之音——那是他调动的精锐部队正在接管城防,控制局面。
“把这三人首级悬于城门示众三日,并张贴安民告示,列数其罪状!”
林阳的命令道,
“传令下去,天明之后,于州府衙门前设下鸣冤鼓,本王要亲自受理安吉州所有冤屈!但凡有状告兵痞、劣绅、贪官污吏者,皆可前来!有一个,本王查一个!有一双,本王办一双!”
……
这一夜,安吉州城,无数人在睡梦中被隐约的兵马调动声惊醒,又在忐忑中睡去。而更多的人,则在悄悄传递着一个消息:东王来了!那些无法无天的恶徒,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