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我从未经历过。
可镇魂令在识海中剧烈震颤，像是在回应某种古老的共鸣。
“你不信？”他忽然跃下树梢，身形一闪，已站在我面前三步之外。他没攻击，只是静静看着我，“那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我瞳孔骤缩。
“她不是病死的。她是被我关进红棺，用七七四十九日血冥咒，一点点炼化魂魄，做成引魂灯的灯芯。”他低声说，“那盏灯，现在还在王府地宫，照亮我每夜修行的路。”
我猛地抬手，净灵火脱掌而出，直扑他面门。
他不躲，任由火焰擦过脸颊，留下一道焦痕，却瞬间愈合。
“打我啊。”他笑着，声音轻得像耳语，“像你前世那样，用净灵火烧我的魂，用镇魂令钉我的命。可你不敢，因为你已经察觉了——你越强，我越强。你的净灵火，本就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怨气炼化的。”
我僵在原地。
什么？
“镇魂令吸收怨气，炼化净灵火，对吧？”他缓缓逼近，“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世间的怨气，为何总在你面前汇聚？为何你走到哪里，恶鬼就出现在哪里？因为……是我放的。”
我后退一步，脚跟抵上石台边缘。
“我让你变强，许知微。”他伸手，指尖几乎触到我的眉心，“我让你重生，让你继承镇魂观衣钵，让你一步步走到今天。我要你成为最强的镇魂仙，然后——亲手献祭给你最恨的人。”
我猛地挥掌，净灵火炸开，逼退他的手。
“我不信。”我咬牙，“你若真掌控一切，为何要等到现在？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因为仪式需要‘自愿献祭’。”他退后一步，声音忽然冷了下来，“鬼王登基，需以至亲至恨之人的魂为引。你若死于我手，魂魄不纯。可若你自愿站在这里，为救百姓而战，为斩我而燃尽最后一丝灵力……那你的魂，才是完美的祭品。”
我浑身发冷。
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无忧村的村民，是诱饵。墨影的密信，是引线。宴席上的暗卫，是逼我离府的推手。他让我以为自己在救人，在除恶，在履行镇魂观的使命……可实际上，我只是他仪式中的一环。
“你疯了。”我低声说。
“我不疯。”他抬手，血色漩涡在掌心旋转，“我只是……太想再见你一面。三世轮回，我布下这么多局，只为让你亲手将自己送上祭台。”
我盯着他，忽然笑了。
“那你一定很失望。”
他眉梢微动。
“因为我不是来献祭的。”我缓缓抬起双手，净灵火在双掌间交织，识海中的镇魂令轰然震动，“我是来——斩你的。”
话音未落，我猛然催动灵力，将最后一张反制符拍向地面。金光炸开，瞬间撕裂血焰封锁，直冲他所在的位置。
他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嘴角的笑更深了。
“终于。”他轻声道，“你终于……用出了镇魂观真正的杀招。”
金光即将触及他胸口的刹那，他抬起手，掌心浮现一枚漆黑的令符，与我的镇魂令如出一辙，却缠绕着血丝。
两道令符在空中对峙，嗡鸣震颤。
我盯着那枚黑令，心头猛然一震。
那不是仿制品。
那是镇魂令的另一半——本该在镇魂观祖师墓中封印的“逆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