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没再说话，只是盯着他，拳头悬在半空，金光未散。
灵汐站在侧后方，玉佩贴在胸前，清光依旧笼罩四壁。
时间仿佛凝固。
突然，幻云身后一名执事悄悄伸手，摸向腰间的传讯符。
墨渊眼角一抽。
“别动。”他声音不高，“你现在要是敢发信号，我就让你整个灵脉炸成烟花。”
那执事的手僵在半空。
墨渊咧嘴一笑：“怎么？还想搬救兵？告诉你，这屋里每一寸空气我都锁死了。你眨一下眼，我都看得出来是不是想逃。”
幻云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你……你根本不懂规矩。”
“规矩？”墨渊笑出声，“你们这些老东西最爱讲规矩。可启明当年被围杀的时候，怎么没人提规矩？《点化之道》刚出现时，怎么没人说要‘依法处置’？直接烧书、毁碑、灭口，干得比谁都快。”
他逼近一步：“现在我拿到了真东西，你们慌了。怕新旧之争真有解法，怕你们那一套压不住人了。所以急着来抢，来堵，来杀人灭口。”
“这不是执法。”墨渊盯着幻云的眼睛，“这是贼喊捉贼。”
幻云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他想反驳，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墨渊收回拳头，金光缓缓敛去。
“我不杀你。”他说，“但我给你三息时间做选择。”
他抬起手，竖起三根手指。
“三。”
幻云咬牙，手指微微颤抖。
“二。”
那名执事终于忍不住，传讯符从指间滑落，“啪”地掉在地上。
“一。”
墨渊的手指还没放下，幻云突然抬头，声音沙哑：“……我想见幻无殇。”
墨渊笑了：“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他收手，系统提示一闪：【危机等级下调，敌意目标暂时屈服。】
灵汐松了口气，玉佩上的清光渐渐淡去。
可就在这一刻，墨渊背后石台上的阵图残影突然轻轻一震。
一道极细的裂痕，从台面中央蔓延而出。
墨渊察觉不对，猛地转身。
石台表面，那幅双源共鸣阵的投影正在扭曲，线条错位，金光紊乱。
“有人远程干扰。”他低声道。
灵汐立刻重新激活玉佩：“屏蔽层还在，不可能外泄信号。”
“不是外泄。”墨渊眯眼，“是这本书……它自己在反应。”
他伸手触向石台。
指尖刚碰到台面，一股灼热感顺着手臂窜上来。
系统警报弹出：【警告！检测到远端意识链接尝试接入！来源不明！】
墨渊猛然抽手。
而就在此时，幻云袖中那只掉落的传讯符，表面浮现出一行极小的符文，一闪即逝。
符文内容只有四个字：
“启动备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