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第一只斥候已冲至百丈内，张口喷出一道紫黑色能量流。墨渊抬手凝聚功德金光，形成薄盾格挡，却被轰得连退七步，虎口崩裂。
“防御扛不住！”他啐出一口血沫，“灵汐，控场！夜影，切后路！紫微，报距离！”
灵汐双手结印，冰丝瞬间织成一张蛛网，横拦前方。三只斥候撞上，动作迟滞半瞬，紧接着夜影如鬼魅般掠出，短刃划过，一只斥候脖颈断裂，却没有血液喷出，只有黑雾汩汩溢出。
“不是实体？”灵汐瞳孔一缩。
“是能量聚合体！”紫微大喊，“弱点在胸口那团核心光！”
墨渊眼睛一亮，立刻调转策略。他不再硬抗，而是借敏捷优势游走侧翼，每退一步都故意留下灵力痕迹，引诱两只斥候包抄。
“来啊，小崽子们，爷爷请你们吃铁板烧！”他边跑边笑，忽然停下，双手猛按地面。
地下埋着的飞船残骸应召而动，十几块锋利金属片破土而出，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把锯齿状重剑。
“尝尝这个！”
他怒吼一声，抡剑横扫。金石剑刃劈中一只斥候胸膛，那团紫色核心剧烈闪烁，随即爆裂，整个躯体如烟溃散。
“有效！”灵汐抓住机会，冰丝缠住另一只斥候双足，墨渊趁势跃起，重剑贯胸而入，核心炸裂，黑雾四散。
但更多斥候已逼近，包围圈越收越紧。
墨渊喘着粗气，握剑的手微微发抖。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力气，属性点全空，系统界面灰暗无光。
“还能打吗？”紫微低声问。
“打不死就跑，跑不了就拼命。”墨渊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老子从没想过活着走出这种鬼地方——但现在，我不想死了。”
他低头看向手中青铜碎片，它还在发烫，纹路微微跳动，仿佛与远方某物呼应。
“那边。”他抬手指向horizon，“有东西在叫它。”
众人顺着方向望去，星穹尽头，一颗被巨剑劈成两半的古星正缓缓浮现轮廓。断口参差，法则紊乱，隐约可见一座残碑立于星脊之上。
可还没等他们动身，地面突然震动。
一只斥候竟没完全消散，残存的核心拖着黑雾，猛地扑向墨渊脚踝。他挥剑斩断，但已有黏液溅上小腿，皮肤瞬间泛紫，传来钻心麻痹。
“有毒！”灵汐惊呼，急忙甩出净化灵丝。
墨渊单膝跪地，咬牙拔出匕首剜去沾毒皮肉，鲜血混着黑液滴落沙地，滋滋作响。
“没事。”他喘着粗气，“死不了。”
他撑着重剑站起来，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追兵洪流，忽然笑了。
“想吃老子？也得看看牙口够不够硬。”
四人背靠背列阵，刀剑出鞘，寒光映着紫黑天幕。远处，断剑星的轮廓愈发清晰，残碑之上，似有一道剑意冲天而起，撕裂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