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透着古怪。”
汉东反贪局突然空降了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局长，赵瑞龙心里直发毛。他动用了所有渠道去查，却连姜海的一点线索都没挖到。
他憋闷得很，嘴里嘟囔着：“这人真有这么神？难道是哪个大人物暗地里安插下来的棋子？”
高育良皱着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事儿有点邪乎……这小子凭空出现，连根儿都查不到？”
赵瑞龙倒是显得不怎么慌张，嘴角微微一翘：“高书记，您别瞎担心。就算他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到了汉东，也得乖乖听咱的。”
他心里有底气——连侯亮平背景那么硬，都查不出姜海半点底细，其他人就更别想了。
高育良没说话，但眼神里明显没信他的话。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负责的那个项目，搞定了吗？”
赵瑞龙一拍大腿，唉声叹气道：“高书记，您可真是专挑我不爱听的说啊！”
“就差最后一步了，全被祁同伟给搅和了！这家伙，太阴险了！”
他叹了口气，又挺直了腰板：“不过您别急，我重新弄了个公司”
“这次能成，还真得感谢陈清泉。要不是他牵线搭桥，这块地皮，我根本连边儿都碰不着。”
高育良挥挥手：“能拿下就行，别整那些没用的。”
“这事儿你得盯紧了，别再出什么岔子。”
赵瑞龙点头：“那是肯定。”
可说着说着，他又泄了气：“唉，京州这地方，可比吕州难混多了。在吕州，我打个喷嚏，整个地方都得抖三抖。”
他眼神有些飘忽，像是想起了什么得意事儿，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当年在昌州，他只要一拍板，项目马上就能落地，连手续都不用操心。
现在呢？高育良升职了，可李达康根本不给他面子。
祁同伟以前还能帮着传个话，现在倒好，直接倒戈相向。
没了靠山，做什么事都得自己低声下气地去求人。
最后，还是靠陈清泉牵线，才好不容易把大风厂那块地弄到手。
正想着，高育良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顺手接起，语气有些慵懒：“老季，有事儿？”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一说话，高育良“唰”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什么？姜海——已经到省检了？”
“还是祁同伟亲自陪着？”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好，我知道了，你先稳住他们。”
挂断电话后，高育良呆坐在原地，许久都没动弹，整个人仿佛遭了雷击一般。
祁同伟居然陪着姜海？
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他和赵瑞龙费了好大劲，联手查了这么久，关于姜海，连他所有信息都一无所知。
祁同伟怎么就突然和他搭上关系了，还亲自带着他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