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声中,天空似有金甲天兵杀来,恐怖气息压得鲜卑将士呼吸一窒。
魁头瞳孔骤缩,亲眼见这天地变色的威势,再望向匈奴残部身后的雷霆追兵,先前被贪婪冲昏的头脑瞬间清醒。
如今,鲜卑内部早已陷入分裂。
老单于之子骞曼裹挟段部、慕容部等分裂为东部鲜卑,拓跋部自立西部鲜卑,他这中部单于本就根基不稳。
若此刻与这等能引天地之威的汉骑开战,必陷泥潭,反倒可能给他人做了嫁衣。
魁头当机立断,猛地挥刀斩断身前旌旗。
厉声喝道:“撤!全军北撤!莫要与汉骑交战!”
军令一下,鲜卑大军即刻调转马头,如潮水般向北退去。
连营帐器械都弃之不顾,只盼离那雷霆追兵远些。
左日逐王见鲜卑人不救反逃,顿时面如死灰。
身后铁骑的蹄声与雷霆声交织,已成催命丧钟。
他万万没料到,马超竟然毫无顾忌,敢直接突入鲜卑境内。
更没想到,不可一世的鲜卑人,竟连与这支汉军交手的勇气都无。
最终,右骨都侯战马力竭,将他掀翻下马,被赵云疾驰生擒。
左日逐王拼死反抗,却被典韦如拎小鸡般一把掐住脖颈,硬生生拖下战马。
万余匈奴残部见状,或跪地求饶,或四散奔逃,终究难逃神威营的铁蹄,尽数被踏平。
此番,汉军如入无人之境,终将二王生擒活捉,押回匈奴王庭。
金顶大帐前,二王被捆缚于祭台之上。
那象征匈奴王权的金顶王帐边,堆满干柴,空气中弥散着油脂气息。
马超亲手将火把掷出,帐幔瞬间燃起烈焰,舔舐着鎏金梁柱,映得满地血痕愈发狰狞。
“代表匈奴,向大汉受降。”
血与火的映衬下,马超声音冷冽如冰。
可二王早已被朔方之劫与连夜追杀吓破了胆,此刻只顾瘫倒在地,连呼“长生天”“天神下凡”。
疯癫乱语,全无半分王者模样,甚至难以正常沟通。
“哼!”
马超摇了摇头,挥手令亲兵将此前斩获的二十二部诸王头颅一一陈列,垒于祭台之上。
他上前两步,抽出天玄剑,一脚踩住左日逐王脊背。
“嚓!”
剑锋闪过,滴血未沾,左日逐王的头颅却已滚落。
右骨都侯愣愣抬头,眼中恐惧之色再起,喉间发出“嗬嗬”哀鸣。
“不!不!天将军,我愿降!我愿降!”
被绳索缚住的身躯疯狂扭动,想要逃离祭坛。
马超缓步上前,手起剑落,头颅应声滚地。
“现在投降?晚了~”
至此,匈奴二十四部“老王”头颅尽数集齐。
马超以诸王之血为祭,于祭台前肃立。
身后是烈焰冲天的匈奴王帐,身前是垒起的诸王京冠。
他,以诸侯之身,代天子祭天封禅。
於夫罗手持降书,盖齐诸王大印与匈奴单于宝玺,交由快骑传檄草原各部。
檄文昭告天下:南匈奴覆灭,西河、朔方、五原、云中、上郡五郡重归大汉,北方百年边患,一战肃清。
金光骤然闪过,一道成就提示于马超眼前浮现:
“达成成就:覆灭匈奴(金):追王逐北,金顶封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