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发火，想冲着裁判咆哮，但当他看到不远处，秦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输了。
输得体无完肤。
从技术，到智商，再到心理，被一个19岁的菜鸟，全方位地，碾压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卡尔，去替补席上冷静一下。”主教练杰里·斯隆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失望。
马龙失魂落魄地，走下了球场。
他不敢去看斯隆的眼睛，更不敢去看全场近两万名，对他报以期望的球迷。
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比赛继续。
双方执行技术犯规的罚球。
爵士队派上霍纳塞克，稳稳罚中因为奥尼尔和科比吃t而得来的两球。7:7。
然后，轮到湖人队。
秦风，缓缓地，走上了罚球线。
德尔塔中心，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嘘声和咒骂声。
“滚下去！你这个只会演戏的骗子！”
“懦夫！假摔狗！”
盐湖城的球迷们，将他们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秦风的身上。
然而，秦风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如水。
他接过裁判的传球，熟练地拍了两下，调整了一下呼吸。
然后，屈膝，抬臂，拨腕！
篮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唰！”
空心入网！
嘘声，戛然而止。
秦风没有理会周围的一切，他再次伸出手，要过篮球。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节奏。
“唰！”
又是一记空心！
两罚全中！
9:7！
湖人队，不仅再次取得了领先，并且，还继续保有球权！
秦风用最冷静，最无情的方式，回应了所有的嘘声和质疑。
他走回后场，在路过已经彻底呆滞的斯托克顿身边时，他甚至还有心情，微笑着，对这位历史助攻王和抢断王，说了一句：
“你的搭档，心理素质不太好。”
斯托克顿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风，这个年轻人，不仅在球场上将他们玩弄于股掌，现在，还要用言语，来诛心吗？
他看着秦风那深邃而又自信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们惹上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