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现在你的这些徒弟有机会了，刚刚来了电话，说定河河边打捞起一具男尸，让你们赶紧过去看看！”
“得，本来还想着让这些人走个过场就完了，谁知道，刚来就有案子了！”
不过这几个人听到有案子，并不觉得为难，反而觉得兴奋。
因为人多，所以刘伟和李大明开了两辆车离开了市公安局。
“我说啊，你们抽时间把开车学了，以后工作用得上，我们刚来的时候只会自行车，就陈青峰会开车，这不，后来我们自己练着自己学，这也会了……”
韩班长把开车写在了笔记本上。
剩下的几个人也像小学生一样认真地记录着，看着这些人，刘伟真觉得现在的大学生真可爱。
……
到了河边之后，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现在天气已经热了，所以尸体被拉上来之后，隔着老远就有一股冲鼻子的气味儿往脑子里钻。
这种气味就像臭猪肉的气味。
说实话，这种蛋白质分解的气味，不管你工作多久，都很难适应，原因很简单，这种气味是来自于基因深处的记忆。
等到来到尸体前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尸体已经泡泛了。
如果用学术的话，就是尸体已经呈现出巨人观的状态。
也就是说这具男尸已经在河里泡了不知道多久，因为体内的微生物发酵，产生了气体，这才浮了上来。
“你们别靠得这么近，万一爆了，到时候溅你们一身！”
“刘老师，死者是孕妇吗？怎么肚子这么大？”
“什么孕妇，他是男的，我跟你说，之所以长这么大，是因为肚子里现在都是气，你可别盼着戳破了，万一破了，到时候臭的十里八乡都能闻见！先往后退退……”
刘伟看见了关雪，此时关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提着工具箱来到了尸体的旁边。
“这是咱们局里的法医关雪，一般在现场都是她先来准备的！”
关雪奇怪的打量着刘伟身后的这些人。
不过也没说话，然后就自顾自的忙碌了起来。
站在刘伟身后的这些人，此时已经吓傻了，尤其是老韩，三十多岁的人还没见过，死成这样的。不一会儿，随着手术刀划开死者的皮肤，突然一股难闻的气息钻进了他的鼻子里，他只觉得一阵恶心，然后就跑到树下。
紧接着一口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声仿佛有传染力一样，一下子勾搭的其他几个人也都跑了过去。
直到人跑开之后，关雪才对刘伟说道：
“老刘，这些都是什么人呀？新来的吗，我这还没干什么呢，怎么就恶心成这样！”
“新来的实习生，而且还是陈青峰的同班同学，我说这味儿够窜的，我先去那边抽根烟……”
“陈青峰，老陈也回咱们局里了？”
“就他那水平，还用回来实习，我跟你说，他现在到处给别人讲课还差不多！”
“我说也是，就他那水平还用给人实习，我前两天出去学习，现在人家都说他那种茚三酮提取指纹的办法，叫做陈氏指纹提取法……”
关雪说着，然后扶起死者的头部，突然他在头部这边摸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老刘，你们有的忙了，这家伙不是淹死的，大概率是被人击中了脑袋，然后再推下河的，说白了，很有可能是被人杀了，抛尸在河里！”
“什么？”
“还有，他身上这身中山装可是好料子的，绸缎的料子，这家伙估计生活条件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