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脱身的时候,有个老鬼跟我显摆,说肯德基的汉堡好吃,我一直没吃过,现在终于吃到了!”老太太深深看了我一眼:“谢谢。”
她这一声
"谢
",给我弄不好意思了。
我幽幽一叹,对她说:“老太太啊,其实人间的日子很苦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都吃这东西了!还苦?”老太太晃了晃手里的汉堡。
“苦!当然苦!这里面都是食品添加剂!油炸的不健康!”
“食品添加剂?你下毒了?!”老太太一脸惊愕的打量着我,好似在看一个神经病。
“小伙子,我是鬼,下毒没用的!”
“不是!我没下毒!食品添加剂!懂吗?”我无奈扶额。
这老太太不懂,就问我食品添加剂是什么东西?
这玩意我也解释不明白,就对她讲,是吃了对身体不好的东西。
对此老太太嗤之以鼻,摇了摇头:“小伙子,能吃饱就不错了,还管对身体好不好?”
也是。
老太太这个年龄,她那时候的生活条件一定很艰苦,穷到连树皮都啃的地步,区区食品添加剂肯定不放在眼里。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汉堡,拿起一块炸鸡,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我这辈子第一次见鬼吃炸鸡开心到哭的!
这老太太也是真惨,活着时候被谋财害命,死了鬼魂还被囚禁50年。
我无奈了,看向一旁的胡天霸:“天霸教主啊,您来!”
胡天霸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拿起一杯哈拉气,一饮而尽。
“别光吃,喝两口。”胡天霸淡淡开口。
“对啊!老姐姐你喝两口!”一旁站着的常丽娟笑道。
老太太点点头,拿起杯哈拉气一饮而尽,看了我一眼:“有可乐吗?我尝尝啥味!”
“可乐是有,但我拿不了啊,等会的吧。”
听我这么说,老太太点头
"哦
"了声。
“说说吧,你要怎样才愿意饶了丁家?条件你提。”胡天霸老神在在的说道。
“饶不了。”老太太一手拿薯条一手拿炸鸡,说:“必须要血债血偿!一命偿一命!”
“老太太啊!你慢点吃!别噎坏了!”我忍不住说。
老太太挥了挥手,说噎不坏,她现在是鬼!
胡天霸一点没吃惊,老太太要求血债血偿,其实也合情理。
但可以让她退一步,那就是大功一件了,毕竟老丁家的后代是无辜的。
“血债血偿太重了,你叫隋雪芹,对吧?”胡天霸说。
“对!没错!我就是隋雪芹。”
别说。
这老太太的名字还挺文雅。
胡天霸淡然一笑:“隋雪芹,那老丁头原本就是你命中一劫,劫没过去,这既是命数,你懂吗?”
“什么命数?我不认!她杀了我!然后囚禁了我50多年啊!这两笔账必须要清算!”老太太一脸怒容,冲着胡天霸直嚷嚷。
胡天霸眉头一皱,还没等他开口。
四周我家的老仙,齐齐迈前一步,神色不善看着老太太。
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老太太吓了一跳,咬牙说:“怎么?你们想以多欺少吗?!”
“这老太太啊,你收敛点脾气,我家胡家教主脾气不太好。”
这时,一个拿着枪杆子的老头,从角落里走出,来到了老太太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老太太诧异。
“我是这家的清风教主,唠唠吧。”老头笑道。
没错。
这老头正是我家的清风教主谭战国。
说着,谭战国直接坐到了这老太太的身旁。
现在我们四个坐一起,可以打麻将了!
“有什么好唠的?血债血偿,就这么简单!”隋雪芹说话的语气霸气十足。
“嘿!你这么不给面子吗?!”谭战国怒道,把枪杆子抵在了老太太的太阳穴上:“你信不信我崩了你?”
卧槽?!
我愣了下,谭战国的枪杆子能开火的么?!
胡天霸瞥了我一眼,传音对我说:“那枪杆子是他法器。”
我惊愕的点点头,打量着谭战国手里的土枪。
原来枪也可以作为法器的!
怪不得每次见到谭战国,他手里都拿着枪杆子。
“崩我?凭什么?!”老太太一把抓住枪头,扭头看着谭战国,把枪头对准自己的脑门:“开枪!你开啊!开!不是孬种你就开!”
这老太太也是个火爆脾气啊!
我眨了眨眼,看向谭战国,纳闷他会不会开枪?
这法器枪杆子开枪会有什么效果?!
能不能崩出脑浆子?
我心里这叫一个好奇。
“哈哈哈......隋雪芹啊!咱们开个玩笑,你别这么认真,你很有种啊!我敬佩你!来!咱俩喝一个!”谭战国笑道。
“嗯,喝一个吧。”老太太点头,拿起酒杯和谭战国碰了一个。
之后谭战国就一句接着一句和这老太太唠上了,常丽娟时不时插句嘴。
我挑挑眉,纳闷谭战国是不是看上这老太太了?
想来一段老鬼黄昏恋?!
不应该啊!
就算想黄昏恋了,找常丽娟这样的不好吗?干嘛选个老太太?
谭战国笑着说:“雪琴妹子啊,你很爱吃呀?”
“嗯!活着那会,一年到头白馍都吃不上几次!”隋雪芹幽幽一叹,一脸悲色。
“确实啊,咱们那会日子苦啊!一年到头吃不上两顿饱饭。”谭战国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雪琴妹子,你多久能投胎?知道吗?”
“嗯?投胎?不知道!”隋雪芹连连摇头,身上弥漫出阴冷的黑雾。
“我是横死的,而且刚到地府报到不久,投胎的话,估计要很久。”
正常而言,横死之人是无法投胎的。
最起码也要等阳寿尽了,在地府排队占投胎名额才行。
谭战国又说了:“雪琴妹子啊,你如果杀了他们丁家的人,再想投胎的话!那可就难了。”
“就算永不超生!我也得报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隋雪芹咬牙说。
“你无儿无女的,报仇之后呢?自己无法投胎,连吃供的地方也没有,日子多惨啊。”
听了谭战国这话,隋雪芹看了我一眼,舔了舔嘴角。
“你想干嘛?!”
“小伙子,我报仇之后,来你堂口啊?我一定好好干活,咋样?”
听隋雪芹这么说,我是哭笑不得:“你要来行!我前妻脾气不好,她如果找你麻烦,我可拦不住!”
“对对!他前妻可凶了!拿皇封的狠鬼!”常丽娟在一旁说道。
见状,谭战国拍了拍隋雪芹的肩膀,笑着说:“雪琴妹子,我有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你想听听吗?既让你报了仇!还可以不增加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