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里被白南打脸了，砦碧脸上有些挂不住，原本维持的笑容僵硬了几分：“肖飞雁是后来才来艺界画室的，她来的时间不长，我和砦言还没来得及和她打好关系，她就被派去寻浪号上给学生带队了。”
“原来如此。”
砦碧也不知道白南信不信，但看他的脸上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确实也看不出什么怀疑的端倪来。
白南又问：“那颜亮呢？你之前说你和砦言都曾追求过颜亮，那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笔记本上写下那么多的‘去死”？”
这下，砦碧的脸色变了变。
白南停下脚步，侧头看她。
砦碧眉头紧锁，牙齿咬着下唇，一副很难启齿的模样。
白南疑惑于砦碧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他也不急着催促，而是耐心等待着她的答案。
“你知道的，颜亮受资助于海城孙家的大小姐孙妍。”砦碧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白南，眼里的纠结显而易见，“当时我和砦言也一直以为颜亮是被人包养了，画室的学生对颜亮不算太友好，尤其是以黄毛为首的小混混。”
“薛磊？”
砦碧点了点头：“薛磊虽然在画画上很有天赋，但他不学好，在学校里不是打架斗殴，就是对校花穷追不舍，要不是他的那点艺术天赋支撑着，真的是狗都嫌弃，说不定早就被赶出了画室。”
砦碧说着，白南脑中不由地浮现出薛磊现在的样子，那副又拽又惹人嫌的模样的确是令人讨厌。
“可是这件事和薛磊有什么关系？”白南好奇地问。
“所以说你是直男呢！”砦碧嫌弃地撇撇嘴，“薛磊喜欢潘糜，潘糜喜欢颜亮，再加上颜亮又有被富婆包养的传闻，薛磊当然看颜亮不顺眼，所以在学校里经常霸凌颜亮。”
“你的意思是，那些去死是诅咒薛磊的？”白南问。
砦碧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谁知道呢，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白南点点头，又问了一点关于颜亮的事情，除了品学兼优、长得帅、被富婆包养、画画很有天赋以外，砦碧也说不出更多的来。但白南注意到，砦碧在说颜亮画画很有天赋的时候，并不是对一个曾经爱慕过的人的追忆，字里行间竟然透着一股奇怪的酸味和嫉妒。
白南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砦碧，你知道颜亮当初为什么看不上你们吗？”
“为什么？”砦碧好奇地问。
“因为你们太肤浅了。”
“白南，你是不是找死？”第一次有人在砦碧的面前说她肤浅，她忽然有一种想掐死眼前人的冲动。
白南笑了笑，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砦碧的气愤就像一块石头扔进了大海里，激不起半点波澜：“你不要误会，我说的是，你们对颜亮的了解太肤浅了，喜欢一个人就只看他的外在，甚至都不了解一下这个人。至少当颜亮被薛磊霸凌的时候，你们该关心一下他，说不定他会被你们的诚意所打动，不是吗？”
“呵呵，白南，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如果一个男人竟然会被其他人霸凌，连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那不是证明他很没有本事吗？以后我们还怎么指望他来保护？”
“你说的我可不赞同，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白南说完就摇头朝前走去，在砦碧看不见的时候，他的笑容迅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