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在社区菜市场买菜时，撞见张阿姨和李奶奶正对着货架叹气。张阿姨扯着身上的毛衣袖口：“你说现在的衣服，要么花里胡哨跟唱戏似的，要么领口紧得勒脖子，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穿脱都费劲！”李奶奶跟着点头：“就是！想找件软和、方便的毛衣比登天还难，咱们老年人买件衣服咋就这么难？”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月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做了一辈子衣服，从巷子里的小毛衣铺到现在的工厂，咋就没想着给老姐妹们做点合身的？老年服装市场这么大，主打保暖、易穿脱、面料亲肤的“夕阳红”毛衣系列，指定能火！
回家一跟陆骁说这想法，老陆当场拍大腿：“这主意绝了！我媳妇就是有商业头脑！你负责设计，调研的事儿包在我身上——当年在部队搞敌情侦察都细致，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第二天一早，陆骁揣着自己打印的问卷，背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就出门了。他跟社区居委会打了招呼，挨家挨户敲门走访，那股子认真劲儿，比当年在部队整理作战方案还上心。
“王大爷，您穿毛衣爱穿圆领还是开衫？”“李阿姨，您觉得袖口松紧度咋合适？会不会勒胳膊？”“张奶奶，您买毛衣最看重啥？是保暖还是软和？”遇到听力不好的老人，他就凑到耳边慢慢说，声音放得又轻又柔；遇到不会写字的，他就掏出笔，照着老人的话一笔一划填问卷，连“扣子要大颗、方便捏”这种细节都记下来了。
中午太阳正毒，陆骁汗流浃背地回来，帆布包里的问卷填得满满当当，衬衫后背都湿透了，贴在身上。林月赶紧给他递毛巾、倒凉白开：“老陆，你歇会儿，这么热的天，别中暑了！”
“没事儿，这点苦算啥？”陆骁灌了大半瓶水，抹了把汗就往书桌前凑，“我得赶紧把数据整理出来，给你做参考。”他戴着老花镜，笔尖在纸上飞快滑动，把老人们的体型数据、穿着偏好、在意的细节一一分类，还用红笔圈出重点：“你看，80%的老人喜欢开衫，方便穿脱；面料首选纯棉和羊绒，怕化纤扎皮肤；颜色要素雅，黑、灰、藏蓝最受欢迎；还有扣子，得选直径2厘米以上的，老人眼神不好，好拿捏。”
林月凑过去看，表格记得清清楚楚，连“袖口要宽松，能塞进一根手指”这种细节都标得明明白白，心里又暖又感动：“老陆，你也太细致了！这些数据比我自己琢磨半年都管用。”
“那可不，给我媳妇干活，必须精益求精！”陆骁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接下来我再去面料市场转转，给你挑最好的料——咱们做的衣服，得让老人们穿得舒服、放心，不能砸了你的招牌。”
接下来几天，陆骁跑遍了市区的面料市场，拿回来几十种面料样品。晚上两人坐在客厅，他把样品摊在桌上，一一给林月介绍：“这个纯棉的软和，但是保暖性差点；这个羊绒混纺的不错，又软又暖，还不容易起球，我洗了三次都没变形。”他还拿起样品在自己胳膊上蹭了蹭，“你看，不扎人，老年人穿正好。”
林月设计图纸时，陆骁也不闲着，凑在旁边出主意：“领口再加宽1厘米，老人脖子怕勒；口袋做大点，能放钥匙和老花镜；袖口做个暗扣，冷了能扣上，热了能解开，多方便。”
终于，首批“夕阳红”毛衣样品做出来了。林月拿起一件藏蓝色开衫，往陆骁身上比划：“老陆，你试试这件，看看合不合身，舒不舒服。”
陆骁麻利地穿上身，藏蓝色衬得他精神矍铄，版型宽松却不邋遢，领口和袖口的设计恰到好处，活动起来毫无束缚。林月绕着他转了两圈，笑着拍手：“陆师长，你穿这身真精神！跟回到军营似的，又帅又挺拔！”
陆骁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毛衣，又抬眼看向林月，眼里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他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在她唇上深吻了一下，动作缠绵而深情：“只要是你设计的，我都喜欢。你的眼光，从来没错过。这件毛衣真舒服，比我以前穿的任何一件都得劲。”
林月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和熟悉的体温，心里满是踏实：“有你这么支持我，我一定能把‘夕阳红’系列做好，让更多老人穿上舒服的毛衣。”
夜深了，林月还在书桌前修改设计图，手腕因为长时间握笔而酸胀不已，轻轻揉着。陆骁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过来，把杯子放在桌上，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揉了起来，力道轻柔而舒缓，带着满满的心疼：“月，别太累了，早点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累垮了，我可怎么办？”
林月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按摩，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老陆，有你真好。”
陆骁慢慢将她抵在床头，吻从她的额角落下，轻轻拂过她的眉眼，再落到她的唇角，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月，你一辈子都在为别人设计美好，年轻时给我织毛衣，后来给孩子们做衣服，现在为同龄人做衣服，这份心意最珍贵。我陪着你，把‘夕阳红’做成大家都爱的品牌，让更多老人感受到温暖。以后工厂的事我多帮你分担，你负责设计，我负责跑市场、找面料，咱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林月睁开眼睛，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和宠溺，心里满是爱意。她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好，往后余生，我们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呼吸交织间，满是羊绒的暖香与彼此的缠绵，把创业的热忱变成了晚年最亲密的慰藉。灯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映照着他们相爱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温馨和幸福，让人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