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怎么样。”
赵锋咂咂嘴,仿佛刚尝了什么小吃。
笑书生目瞪口呆,浑身颤抖:
“不...不可能!这是筑基修士才能做到的...”
“筑基?”
赵锋轻笑,“你也配谈筑基?”
他随手摘下一片树叶,轻轻一吹。树叶如利箭般射出,瞬间穿透笑书生肩胛。
笑书生惨叫一声,从山头上跌落下来。
“大哥!”
山匪们大惊,纷纷围上前去。
赵缓步上前,山匪们惊恐后退,无人敢拦。
“练气失败,经脉已损,还敢强行动用符箓,嫌命长吗?”
赵锋居高临下看着笑书生。
笑书生面如死灰:
“前辈...晚辈有眼无珠,求前辈饶命!”
赵锋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笑书生先是震惊,继而狂喜,最后转为敬畏。
“多谢前辈指点!多谢前辈!”
他挣扎着磕头,全然不顾肩头血流如注。
赵锋直起身,扫视众山匪:
“还要继续打吗?”
山匪们面面相觑,不知谁先扔下兵器,很快叮当声不绝于耳,所有人皆已弃械投降。
朱老大等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犹在梦中。
笑书生勉强站起,朝赵锋深深一揖:
“晚辈这就带人离开,永世不再与朱家为敌。”
说罢,他打了个呼哨,山匪们抬起伤员,迅速退去。
待山匪走远,朱春桃才小心翼翼上前:
“赵...赵公子,你...”
赵锋摆摆手:“先救治伤员吧。”
护卫们这才回过神来,忙着包扎伤口,清点损失。这一战,护卫队折损近半,幸存的也大多带伤。
夜幕降临时,车队在鹰嘴崖内扎营。篝火旁,幸存的护卫围坐一起,却无人说话,气氛沉重。
朱春桃走到赵锋身边坐下:
“白天的事,多谢了。”
“分内之事。”
朱春桃犹豫片刻,低声道:
“你...不是普通人,对吗?”
赵锋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时,朱老大带着欧泽卫和光头走来。三人相互推诿一番,最后还是朱老大开口:
“赵兄弟,白天是我们有眼无珠,还请你大人大量...”
赵锋打断他:
“朱大哥言重了,这一路上,多谢诸位照顾。”
光头挠挠头:
“赵兄弟,你那本事...能不能教教我们?”
赵锋摇头:
“我的道,不适合你们。”
见众人失望,他又道:
“不过基本的强身健体之法,倒是可以传授一些。”
众人大喜,连声道谢。
夜深人静时,赵锋独自坐在崖边,望着满天星辰出神。朱春桃悄悄走来,在他身旁坐下。
“笑书生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
你跟他说了什么?”
她终于问出心中疑惑。
赵锋微微一笑:
“我告诉他,他并非练气失败,而是身怀‘逆脉’,若能得正确引导,反而能因祸得福。”
朱春桃震惊:“这是真的?”
“半真半假。”
赵锋淡淡道,
“逆脉确有其事,但万中无一。
我不过是给他一个希望,免得他拼死反扑,徒增伤亡。”
“你...究竟是谁?”
赵锋望向远方,目光深邃:“一个路人罢了。”
朱春桃还要再问,赵锋却起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他走了几步,忽然回头:“朱小姐,这趟镖,送的究竟是什么?”
朱春桃神色微变,良久,轻声道:“到了地方,你自然会知道。”
赵锋点点头,不再多问。转身的刹那,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趟镖,远比他想象的有趣。
远处山巅,笑书生遥望鹰嘴崖方向,肩上的伤还在作痛,眼中却燃着前所未有的希望。
“师父,我们真要放弃这单生意?”
身旁手下不解。
笑书生轻笑:
“与那位前辈结下的善缘,比什么金银财宝都珍贵。
传令下去,日后朱家的镖,一律放行!”
他抚摸肩上的伤口,喃喃自语:
“逆脉...原来如此...”
赵锋靠在山壁上,闭目养神,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条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