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辰产业园的数据分析中心里，智联科技的算法工程师小周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来，手里的鼠标“啪”地砸在桌上，屏幕上并列着两份AI调度算法的代码片段，红色的对比标记密密麻麻——左边是凡辰“凡小辰”的电网调度核心代码，右边是创智科技刚刚发布的“智控1号”算法，两者有70%的代码逻辑完全一致，连变量命名的习惯都如出一辙。
“太过分了！这就是赤裸裸的抄袭！”小周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指着屏幕上的漏洞标记，“你看这里，我们之前为了兼容老款光伏逆变器，特意留了一个‘适配接口’，里面有个临时变量叫‘old_v_para’，他们居然连这个都抄过去了！还有这个容错逻辑，我们去年修复过的一个bug，他们原样照搬，连bug的残留痕迹都在！”
陈明宇快步走过来，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五分钟，脸色从凝重变成铁青。他调出智联科技的专利登记系统，输入创智科技的算法名称，屏幕上立刻弹出“专利申请驳回”的提示——创智上周提交的“智控1号”专利申请，因为“与凡辰已授权专利（专利号ZLxxxxxx.2）高度相似”，被国家知识产权局驳回，只是创智没对外公布，还借着互联网大会的热度，抢先发布了产品。
“林总呢？必须马上让他知道！”陈明宇抓起手机，手指在拨号键上飞快跳动，“创智的老板王海涛，之前在互联网大会上还假装跟我们谈合作，偷偷录了我们的算法演示视频，现在居然直接抄！这不仅是偷创意，是偷我们团队熬了几百个通宵的心血！”
此时的林凡正在楼下的绿创工厂，看着工人调试新一批发往华北能源的储能设备。接到陈明宇的电话时，他刚在一台储能设备的外壳上签下名字——这是给华北能源张家口电站的首台设备，外壳上刻着“凡辰生态·共筑绿色能源”的字样。
“别急，把证据整理好，尤其是代码的时间线和专利驳回证明。”林凡的语气比预想中平静，手指轻轻拂过设备外壳上的刻字，“创智敢这么做，背后肯定有人撑腰，我们要拿铁证，让他们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挂了电话，林凡转身对张磊说：“绿创给创智的储能设备订单，立刻暂停；还有锐芯那边，周锐之前说创智想采购芯片做算法硬件，也让他停了——我们不能给抄袭者提供任何支持。”
“早就该停！”张磊的火气比陈明宇还大，“创智上个月跟我们谈了300台储能设备的订单，说是要做‘光储AI一体化’项目，现在看来，他们是想把我们的设备和偷来的算法绑在一起卖！幸好还没发货，不然我们也得被拖下水！”
半小时后，数据分析中心里已经堆满了证据文件。陈明宇把专利证书、代码提交记录、互联网大会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创智的工程师偷偷用手机拍摄凡辰的算法演示屏）、国家知识产权局的驳回通知书，一一摊在会议桌上，连创智去年派实习生来智联“参观学习”的签到记录都找了出来——当时王海涛以“行业交流”为名，让实习生拷贝了智联的非核心算法文档，现在看来，那时候就已经埋下了抄袭的伏笔。
“林总，创智刚才还发了新闻通稿，说‘智控1号’是‘国内首个自主研发的电网AI调度算法’，还拉了三家地方电网公司做‘合作案例’，其中就有我们之前在谈的山东电网！”李然拿着平板冲进来，屏幕上创智的通稿标题格外刺眼，“他们还在通稿里暗戳戳地说，‘某些企业靠收购专利伪装创新’，这明显是在影射我们！”
林凡拿起平板，快速浏览通稿内容。通稿里提到的“合作案例”，其实是凡辰之前跟山东电网谈的试点项目，创智借着抄袭的算法，抢在凡辰前面签了意向书；通稿里附的“算法测试数据”，更是直接挪用了凡辰去年在清溪村的试点数据，只是把“凡小辰”改成了“智控1号”，连小数点后的数字都没改。
“有意思。”林凡放下平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偷了我们的算法，用了我们的数据，抢了我们的客户，还敢倒打一耙——王海涛这是把‘厚颜无耻’玩到极致了。走，我们去创智的发布会现场，跟他好好‘聊聊’。”
创智科技的新品发布会设在魔都国际会展中心的小型会议厅里，虽然规模不大，但来了不少地方电网公司和媒体记者。王海涛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站在舞台上，手里拿着“智控1号”的宣传册，唾沫横飞地吹嘘：“我们的算法打破了国外垄断，是真正的中国自主创新！比某些靠‘买专利’的企业强多了，他们能做的，我们不仅能做，还能做得更便宜！”
台下的记者们纷纷举手提问，大多是提前安排好的“正面问题”，直到会议厅的大门被推开，林凡带着陈明宇、李然和一群拿着证据文件的法务人员走进来，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