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他吧。”
陌灵走到一张紫檀木椅前坐下，姿势优雅。
刘洋“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大口喘息，咳嗽不止。
但他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四方形的盒子，双手举过头顶，声音有点颤抖的说。
“前辈，这是你要的。”
刘嬷嬷上前一步，双手接过木盒，警惕地打开了一条缝观看。
但当她看清里面盛放之物时，她那平静无波的脸上也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波动。
她立刻合上盒盖，转身看向陌灵，语气凝重。
“殿下，这……”
陌灵抬手，暂停了刘嬷嬷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跪伏在地的刘洋身上，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想清楚了再回答，若让我发现有半句不对，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刘洋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
“前辈，晚辈……晚辈有一个天赋技能，只要确定目标的气息，就能传送到对方身边。”
“不过这个技能十年才能用一次，晚辈也是今日才第一次动用。”
“是吗？”
陌灵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一股涅磐境的威压瞬间笼罩在了刘洋身上。
“你觉得我会信吗？”
“前辈，”刘洋被这股威压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但还是咬牙辩解道。
“前辈，你身上的气息太过特殊了，晚辈一下子就记住了，故而才使用了这个晚辈与生俱来的能力。
“哦？”
陌灵冷哼一声，一股强大的威压再次笼罩刘洋。
“我现在问的是这个吗？我问的是，你今夜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晚……晚辈不明白前辈之意……”
刘洋艰难的说道。
“还请前辈明示。”
“呵，”陌灵冷呵一声。
“我问你，今天早上我明明才答应了李淳罡、王仙芝、邓太阿等人要留徐凤年一命，可你现在转手就将他杀了，还将头颅献于我？”
“你这是要将‘背信弃义’、‘幕后黑手’的罪名，都硬扣在我头上吗？”
刘洋脸色瞬间惨白，他万万没想到陌灵居然在意的会是这个。
他连忙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前辈，晚辈绝无此意啊，晚辈一直与他皆是有仇恨于身，直至今日也才终于寻得良机杀了他。”
“晚辈对前辈之心，日月可鉴啊。”
过了一会，陌灵冷哼一声，收回威压，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语气慵懒。
“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刘洋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前辈，晚辈什么都不想要，只求能此生此世永远侍奉在你左右。”
陌灵看着他这副满脸认真的模样，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立刻会意，上前一步，语气冷淡。
“殿下金枝玉叶，万金之躯，身边又岂会随意收留一个来历不明之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男子？简直痴心妄想。”
“殿下？”听到这个称呼，刘洋心中狂喜，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位“前辈”的身份果然是尊贵至极。
但他面容依旧恭敬，依旧以头抢地。
“前辈……”
看到陌灵毫无反应，又想到刘嬷嬷的话语。
刘洋心一横，也知道自己该下狠心了。
他缓缓站了起来，右手一翻，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出现在手中。
左手猛地向下身探去，紧紧捏住。
右手毫不犹豫地狠狠一挥。
嗤。
伴随着一道鲜血飞出。
刘洋闷哼一声，紧咬牙关，嘴唇都被咬出血，整个人痛的抽筋，但他就是没有发出惨叫。
陌灵：“（?ò?ó?）”
卧槽，这人这么狠的吗？
她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然后随便开口向她要点什么神通功法之类的。
过了一会儿，刘洋颤抖着重新跪下磕头。
“前辈……如此……可行否？”
寝殿内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陌灵深吸一口气，对着殿外唤道。
“王公公。”
“老奴在。”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陌灵指了指地上几乎虚脱的刘洋。
“带他下去。”
“是。”王公公应声，上前扶起了几乎昏迷的刘洋，退出了寝殿。
待他们离开后，刘嬷嬷才上前一步，眉头紧锁，低声道。
“殿下，此人行事过于狠辣决绝，你日后恐怕会是养虎为患……”
“无妨，心狠手辣之人，用好了，就是一把最锋利的刀。”
陌灵站起身来平静的说道。
“至于会不会养虎为患？那也是日后的事了。”
“对了，刘姑姑，你明天就把这头颅送去给那离阳皇帝吧，剩下的，让他来解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