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已散,嵩山演武场的青铜鼎已腾起第十二缕沉水香。
当李俊儒踏上擂台时,对面的“关中刀客”秦歌正摩挲着刀柄上的饕餮纹,目光如刀。这位成名于潼关的刀客曾以“断水三刀”震碎黄河冰面,此刻却在李俊儒的月白长衫前感到莫名压迫——对方负手而立的姿态,竟让他想起嵩山之巅的孤松,看似随意,却自有万钧气势。
“秦歌久仰儒帅大名,今日有幸讨教。”秦歌的刀先声夺人,刀风带起的沙砾打在擂台青砖上,发出细密的“噼啪”声。
他的“潼关快刀”讲究“一刀断水,二刀裂风,三刀惊魂”,首刀便直指李俊儒咽喉,刀刃在晨雾中划出半道银弧。
李俊儒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鸿毛般横移三尺,衣摆甚至未被刀风掀起。
秦歌的第二刀“裂风”尚未使出,便见对方指尖已点在自己腕间“阳溪穴”,刀势瞬间凝滞。
“阁下刀势刚猛,可惜……”李俊儒的声音混着晨露的清冽,“缺了几分刀意,若有机会可向王桦清请教。”
话音未落,秦歌的刀已“当啷”落地,他望着自己虎口处渗出的血丝,惊觉对方甚至未出鞘便已破招。
演武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却见李俊儒转身时带起的风扫过秦歌肩头,带出一片未化的霜花——那是武圣境界的内劲外显,竟在早春时节凝雾成霜。
严慕寒对阵“蜀中诗仙”李轻舟时,银铃剑穗发出急促的清鸣。
这位身兼蜀山“太白剑诀”的剑客身法如电,剑势“飞流直下三千尺”竟带起漫天剑影,恍若银河倒卷。
“严阁主,得罪了!”李轻舟的剑尖直指她面门,却在触及衣袂前半寸骤然变招,剑势转向她肩侧“云门穴”——这是他成名的“见招拆招”,专破女子招式。
严慕寒的绝爱剑终于出鞘,银铃轻颤间划出“绝爱?无痕”的弧光。
这一式如寒梅映雪,看似轻柔却暗含千钧之力,剑穗扫过李轻舟腕骨时,对方的“太白剑”竟生生偏了一尺。
“你的剑,太露锋芒。”严慕寒的声音冷如霜,剑穗第二次缠住对方剑柄时,李轻舟已连退七步,后背撞上擂台铜柱,剑势彻底瓦解。
樱井半藏的对手是“塞北弓神”拓跋宏,这位手持雕花长弓的匈奴后裔擅长“骑射九连珠”,此刻却弃弓用刀,刀势如草原奔马,带起漫天黄沙。
“东瀛居合道,不过如此!”拓跋宏的刀劈向对方脖颈,却见樱井的“斩华”刀鞘突然横挡,刀柄上的霜色纹路竟在碰撞中激起冰晶。
居合道的精髓在“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樱井的刀光在拓跋宏收势的刹那出鞘,刀刃擦着他喉结划过,在皮甲上留下血痕。
“不过如此是么?”樱井的声音浸着东瀛海雾的冷冽,刀鞘重新归位时,拓跋宏的弯刀已深深插入青砖,刀柄震颤不止,身下已经有大滩血迹。
藤原次郎对阵“岭南第一刀”萧重楼时,和服上第一次染上刀风的锐芒。
这位岭南第一高手刀势如毒蛇吐信,每一次挥刀都带出破空锐响。
“东瀛老儿,尝尝岭南的追魂刀!”萧重楼的刀风卷着亚热带的湿热扑向对方,却见藤原次郎的古剑术突然变招,短刀划出“燕返”轨迹,竟将刀势引成太极图案。
“中原武学,果然博大精深。”藤原次郎的短刀点中对方“气海穴”时,萧重楼的刀势已反噬其身,刀柄上的蜈蚣纹路瞬间龟裂。
魏霜然的对手是“湘楚剑客”柳明烛,这位手持“湘妃剑”的美男子曾以“潇湘夜雨”剑势闻名,此刻却在她的“千变刀”前步步后退。
“魏姑娘的刀,竟能融百家之长……”柳明烛的剑势被“鬼刃”的狠辣与“飘渺之刃”的灵动压制,每一次变招都撞进对方早已算准的陷阱。
魏霜然的刀尖抵住他咽喉时,眼尾朱砂痣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红:“柳公子舍不得下手,倒是小女子胜之不武了。”
少林寺大师兄无嗔对阵“河西混世魔王”马腾时,袈裟在刀风中猎猎作响。
这位擅长“金刚伏魔棍”的武僧将禅杖舞成金轮,每一次敲击青砖都发出闷雷般的响。
“施主刀势刚猛,却少了份慈悲。”无嗔的禅杖点中马腾“足三里”穴,棍头佛珠泛着金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马腾的刀“当啷”落地时,竟发现自己虎口震裂,而无嗔的袈裟上甚至未沾分毫尘土——这是少林七十二绝技的真正威力,刚猛中藏着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