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点苍派兰花拂穴手!”严慕寒的绝爱剑穗微微发颤,“他竟将中原武学融于剑术。”
李俊儒负手而立,目光落在老者布绳上:“隐流古剑术本就脱胎于中原。他方才使的‘分筋错骨手’,比正版更狠辣三分。”
第七十七招,释空的“神龙摆尾”扫向对方腰眼,藤原次郎却不退反进,短刀擦着他掌心刺入,在布衣上划出寸许长口。
鲜血渗出的瞬间,老者的短刀已抵住他咽喉,却在触及皮肤时骤然收势,刀刃上甚至未沾分毫血迹。
“承让了。”藤原次郎退后半步,短刀入鞘声清越如琴。
台下鸦雀无声。丐帮弟子攥碎手中破碗,碎瓷片扎进掌心却浑然不觉——他们引以为傲的长老,竟在东瀛老者手中落败,而对方自始至终未下杀手,这比惨败更令人窒息。
“怎么可能……他明明看着那么普通……”陆沉沙的声音带着颤抖。
释空却哈哈大笑,拾起铁钵向藤原次郎抱拳:“老夫输得心服口服。阁下的古剑术,让贫僧想起三十年前在嵩山见过的一位隐世高手。”
藤原次郎瞳孔微缩,却未答话,转身退回东瀛团席位,留下满场震惊的中原弟子。
李俊儒微微蹙起了眉头。
演武场的气氛压抑如暴雨前的云层,主持人的声音却再次撕裂沉默:“春秋殿绝爱阁主严慕寒,对阵苏北剑痴徐志豪!”
徐志豪踏上擂台时,耳尖已泛起潮红。
这位“苏北剑痴”曾在雁荡山闭关三年,只为参透“快剑”真谛,此刻却因严慕寒的月白身影乱了呼吸——他曾在扬州见过她一面,那时她站在船头轻笑,衣角的银铃剑穗比江南春水更动人,如今近在咫尺,她眉梢的寒霜竟比记忆中的月光更清冷。
“严……严阁主。”他的剑尖不自觉下垂,“徐某……久仰大名。”
严慕寒的绝爱剑出鞘三寸,银铃轻响:“徐公子,请。”
第一招“绝爱七式”如清泉流动,剑穗扫向徐志豪肩颈。徐志豪却侧身避开,剑势仅用三分力,剑风擦着她发梢掠过,连一片碎发都未斩断。
“为何不用全力?”严慕寒的声音冷如霜,“瞧不起我?”
徐志豪的脸涨得通红:“在下……在下只是……”
“既来应战,便拿出真本事!”严慕寒的剑势骤然变快,银铃剑穗在晨光中划出残影,“绝爱?无痕”如夜燕穿林,剑尖直指对方咽喉。
这次徐志豪不再保留,“苏北快剑”施展开来,剑光如银河倒卷,竟在半空织出十二道剑影。
严慕寒的银铃剑穗与他的剑尖相触,发出清越鸣响,两人身影交错间,她惊觉对方的剑速竟比传闻中更快三分,每一剑都卡在她招式的“空门”处——那不是刻意避让,而是真正的棋逢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