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小规模冲突吸引了整条街的行人围观。
在香江，当街打架并不稀奇，人们早已习惯，反而停下脚步看热闹。
“阿华，华哥……”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托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最后只剩下自己，眼中带着一丝恐惧说道。
然而，这两人的眼中，只剩下冰冷与杀意。
自昨日告别陈后，他们便琢磨着如何潜入赤柱。
若犯的错太轻，怕是连赤柱的门槛都摸不到，顶多在署里待上几天。
最终，两人决定先对风门帮的旧敌托尼下手。
反正陈已承诺保他们无虞。
与其招惹新敌，不如除掉托尼，泄泄心头之恨。
恰巧听闻风门帮已对他们下了通缉令，视其为叛徒，欲清理门户。
于是，两人提前守候在托尼常出没之地。
面对托尼的求饶，阿华面无表情，乌蝇却咧嘴嘲讽：“托尼，你不是很牛气吗？”
“西装革履，拿着大哥大，又有何用？啊……”
乌蝇歪着头，满脸不屑与讥讽，俯视着托尼。
“去死吧你……”
言罢，乌蝇挥起西瓜刀，疯狂地砍了下去。
陈：“……”
“可惜了，没能目睹乌蝇哥的英勇……”
乌蝇与阿华被捕入署后，陈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
得知他们是为了找旧敌托尼，陈心中略感遗憾，毕竟那可是乌蝇的闪光时刻啊。
“调查得如何了？债券是实名制还是不记名的？”
阿飞沉声答道：“已查清那姓刘的全部资料！”
“里面有三亿债券的信息，但债券是实名制的，除非本人现身，否则拿到也是废纸一张。”
陈点了点头，心中暗叹，果然是实名的啊。
若是不记名便好了，他记得鲁滨孙藏债券的地方，凭他的本事，轻易便能得手。
不过好在他早有计划，安排乌蝇与阿华去赤柱接近鲁滨孙。
若能成功自然最好，若失败，陈也留有后手。
实在不行，便让鲁滨孙立个遗嘱吧。
那三亿的债券与刘的产业，他早已视为己有。
只是如此一来，麻烦会多一些。
刘虽非大人物，但因他走的是正道，陈若用黑道手段对付他，极易引来香江正道的反弹。
届时他们联手对付他，也并非不可能。
他虽狂妄，但还不至于无知无畏。
他并非无敌，洪星亦非。
在香江，黑白交织，黑是黑，白亦非纯白。
所有帮派，哪怕是洪星，背后都有不少自诩为正道的人。
更别提香江官方高层，与这些正道人士关系密切。
当然，陈只是未雨绸缪，一个刘还不值得整个香江正道联手对付他。
但他在香江的敌人可不少，与联胜、东星、忠义信等帮派均有矛盾。
若他如此行事，恐会被有心人利用，联手对付他。
陈心中暗叹，这龙头之位，真是难当啊。
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他突然有些想念坤了，不该让他死得那么早。
还是坤在时，日子过得舒坦。
有坤这个冤大头在前头挡着，他可以为所欲为，无需顾忌太多。
如今他成了龙头，虽权力巨大，但顾虑也多了，思考问题也不再单一，而是要全面考量。
陈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低声自语：“这不像是我啊。”
“我想要的是随心所欲，享受一切。”
“而非如今这般。”
“是否因实力尚弱？缺乏足够的安全感，才会如此顾忌？”
“还是因对除死忠手下之外的人，均不够信任？”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阿飞，给你三个小时，把刘带来！”
阿飞刚走，另一个小弟便进来了。
“哥，有来了！”
“是因为阿华和乌蝇的事。”
陈眼皮都未抬，淡淡道：“让他们滚！”
“若不滚，便按老规矩办，给他们拍几张艺术照！”
“再不听话，便剁碎了喂狗！”
“明白啦，哥！”小弟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
他是刚加入陈的死忠手下之一，早已听闻陈曾带着前辈们给拍艺术照的事，一直心生向往。
但自陈当上龙头后，敢来惹事的越来越少，他一直未有机会。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他满心期待对方强硬一些，最好是硬闯，那样他们便能大展身手了。
可惜结果让他失望了。
阿华和乌蝇自行前往局自首，并说明他们的行为与社团无关。
只是例行公事，请陈去局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