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周慕瑾与章涟衣进来,赵永贵立刻带着那几人跪下:“草民叩见王爷、王妃娘娘!”
周慕瑾亲自扶起赵永贵:“舅舅辛苦了,快请起,诸位都请起。”
赵永贵起身,难掩激动,“托王爷、王妃洪福,幸不辱命!”
他侧身引荐那位青衫老者,“这位便是当年军中的王胥,王医官。”
王胥上前一步,再次躬身,语气带着几分惭愧:“草民王胥,参见王爷、王妃。当年……当年迫于压力,昧心隐瞒王爷所中之毒,那并非寻常瘴毒,而是人为调配的蚀骨蔓,事后心虚辞官,隐姓埋名。如今得遇赵先生,知晓王爷沉冤待雪,王妃仁心济世,草民愿出面作证,指认当年太医院有人密令草民隐瞒真相,并交出当年偷偷留下的毒方残页与往来密信抄本!”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恭敬呈上。
冷湛上前接过,检查无误后,转呈给周慕瑾。
周慕瑾展开那泛黄的纸张,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和药物配方,眼神瞬间冰冷。
赵永贵又指向那年轻汉子:“王爷,这位是阿吉,便是当年那心腹侍卫巴图的亲弟弟。”
阿吉显然没见过这等阵仗,紧张地搓着手,噗通一声又跪下了,磕巴道:“王、王爷……小、小人阿吉……我、我哥他……他临死前偷偷交给小人一个匣子,说、说是保命的东西,让小、小人藏好,永远别拿出来……除非……除非九王爷需要……”
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破布紧紧包裹的小木匣。
“里、里面是……是七王爷那边的人,给、给我哥的指令,还有……还有一些银票往来记录……都、都在里面了……”
冷湛再次接过木匣,打开后,里面是几封密信和几张银票存根。
密信上的内容直言,七王爷周慕宸的心腹命令巴图在战马饲料中动手脚并配合下毒。
不仅如此,赵永贵还补充道:“王爷,王妃,关于那名畏罪自尽亲兵的家人,我们也找到了。其母已病故,但其妹尚在,我们也已妥善安置,她愿意出面证明,其兄死后,曾有人以她们母女性命相胁,逼迫她们不得声张。”
人证、物证,几乎齐全了!
章涟衣抚着肚子,感受着腹中胎儿的动静,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她看向周慕瑾,只见他紧紧握着那些证据,胸膛微微起伏,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三年多来积压的愤怒。
“好!很好!”周慕瑾看向赵永贵和两名暗卫,“你们立了大功!本王必有重赏!”
他又看向王胥和阿吉,“二位能挺身而出,本王铭记于心。暂且先在府中安心住下,冷湛会保护你们的安全。待到时机成熟,还需二位在朝堂之上,仗义执言。”
“愿为王爷效劳!”王胥和阿吉连忙应道。
将证人安置好后,周慕瑾扶着章涟衣回到内室,“涟衣,我们……就快等到这一天了。”
章涟衣反握住他的手,“嗯,王爷,我和孩子,都会陪着你,亲眼看着那一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