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您……”
话没说完,就被朱棣抬手打断:
“这样吧,
那十套瓷器归你,你只需给我准备两百斤佳酿,品质必须上乘。
剩下的,我去找三位大将军想想办法,我相信他们应该不会拒绝二哥的要求。”
说到这儿,他仿佛不经意般补了句,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毕竟,能担着二哥一个人情,
他们总不至于太傻吧?”
说完,朱棣便要转身离去。毛骧眼中却突然闪过一丝精光,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脸上堆起讨好的笑:
“四皇子别急!
属下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嘛!
走走走,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朱棣也不拒绝,任由毛骧拉着往前走。
又走了片刻,毛骧停下脚步,警惕地环视四周,见宫道旁的柳树下空无一人,才压低声音说道:
“四皇子,
五百斤顶级佳酿,属下确实没这个能耐,
但两百斤,属下还是能办到的。
至于三位大将军府上,哪能劳您亲自跑一趟?
这样,那十套瓷器里,我挑三套给三位将军送去,顺便转达二皇子的意思,
这样您也不用来回折腾,岂不是更好?”
朱棣年纪虽小,却哪能看不出毛骧想借此事讨好三位将军的心思?
不过,这事本就是他借二哥的名头狐假虎威,便也不拆穿,
只是点头应道:
“好,既然毛大人都这么说了,我就给您这个面子。
我先带着五弟回演武场,静等毛大人的消息。”
毛骧听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转身便急匆匆地去办差了,脚步快得几乎要小跑起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朱肃却有些发怵,拉了拉朱棣的衣角,手指都在轻轻颤抖,犹豫着问道:
“四哥,
我们这样打着二哥的旗号办事,会不会不太好啊?
其他人不敢揍我们,
可二哥要是动起手来,肯定不会手软的……”
朱棣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怕什么?
不就是一顿打嘛!
当时疼一下,过后就忘了,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他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演武场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身上,倒显出几分故作镇定的模样。
朱肃见状,顿时欲哭无泪,一时间竟有些不想回演武场了。
虽说,朱宸宇从未打过他,可之前兄弟几人聊天时,老三、老四屡屡说起这些年的遭遇,
每次都听得他心惊肉跳,手心直冒冷汗。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刚练完武,三人坐在一起闲聊。
当时,朱?随口提了件事,至今想起来都让他忍不住打摆子。
那天,朱?和朱棣聊起往日干的那些坏事,朱?便说了好几年前的一桩旧事,
那会儿朱宸宇带着他和朱棣去常遇春府邸,
因为之前朱宸宇偷过常遇春的珍藏好酒,三人特意选了个角落翻院墙进去。
可常遇春也贼啊,
为防好酒再被偷,早在后院养了几条土狗,个个凶神恶煞的。
兄弟三人刚跳下去,就被一群土狗围了上来,狗叫声此起彼伏,吓得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