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与光》的热度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一圈圈荡开。练习室的门铃被按响时，马嘉祺正在修改新的舞台动线，开门看见的是抱着一大束向日葵的快递员。
“时代少年团收。”快递员笑着递过花束，卡片上写着：“谢谢你们让我知道，腐烂的向日葵也能重新开花——一个曾躲在茧里的人。”
宋亚轩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抽出卡片，指尖抚过“腐烂的向日葵”几个字——那是《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歌词里的句子。“原来真的有人……因为我们的歌，慢慢好起来了。”他的声音有点发颤。
贺峻霖把向日葵插进练习室最大的花瓶里，金黄色的花盘朝着窗外的阳光，像一群小太阳。“你看它们，”他指着一朵半开的花苞，“多像刚破茧的样子，慢慢来，总会绽放的。”
那天下午，他们收到了更多“回音”：有粉丝寄来的手写信，字里行间是“终于敢对父母说‘我累了’”的释然；有素人发来的短视频，镜头里是他在公园里跑步的背影，配文“像刘耀文说的，跟绝望干一架”；还有个中学生晒出自己的错题本，扉页写着“马嘉祺说的，错了也没关系”。
张真源把这些“回音”都拍下来，存在一个叫“光的碎片”的相册里。“等我们累了，就翻出来看看。”他说，“知道自己在被人需要，就像……心渊里那束光，知道有人在等它。”
严浩翔在编曲软件上敲下一段新旋律，调子比《茧与光》更轻快。“写首关于‘现在’的歌吧，”他对着屏幕说，“不写茧，写光。”
丁程鑫正对着镜子练新舞，闻言回头：“叫《光的形状》怎么样？每个人的光，形状都不一样。”
“刘耀文的光是闪电形，”贺峻霖接话，“马嘉祺的是月亮形，宋亚轩的是星星形……”
“那你的呢？”刘耀文挑眉。
“我的是彩虹形，”贺峻霖得意地晃了晃手腕，“最热闹的那种。”
大家笑作一团，镜子里的影子也跟着晃动，光纹在镜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把“光的形状”洒了满地。
新舞台排练到深夜，宋亚轩的嗓子有点哑，马嘉祺递过温水，里面泡着胖大海。“歇会儿吧，”他说，“不差这半小时。”
“没事，”宋亚轩喝了口，继续练唱，“想到有人在台下等，就有劲儿了。”
刘耀文的rap卡了几次节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贺峻霖走过去，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脚踝：“别忘了，你可是能跟绝望干架的人，这点节奏算什么？”
刘耀文愣了愣，忽然笑了，重新站到定位点：“再来！”
凌晨的练习室，只有空调的嗡鸣和断断续续的歌声。张真源靠在墙角打盹，怀里抱着相机；严浩翔在电脑前调试音效，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丁程鑫对着镜子，一遍遍地调整手臂的角度，直到动作里再也没有过去的紧绷，只剩下舒展的自在。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马嘉祺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忽然说：“其实光从来都不是突然出现的，是无数个‘想再坚持一下’的瞬间，慢慢攒起来的。”
大家都没说话，但心里都懂——就像心渊里的茧，不是被谁突然敲碎的，是无数句“我懂你”“我在呢”，慢慢泡软了坚硬的壳；就像此刻的他们，不是突然变得强大的，是无数次跌倒又爬起，让光的碎片，慢慢拼出了完整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