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老脸一红：“师叔就别取笑我了。”
“行了，起来吧。”李玄霄摆摆手，“既然回来了，就别闲着。喏，这个账号给你，帮我盯着点论坛，看看这次都来了哪些大鱼，把他们的资料都整理一下，做个ppt。”
“屁……屁屁踢？”陆瑾一脸茫然。
“就是幻灯片。”李玄霄把一个平板电脑塞进他怀里，“年轻人要多学点新东西，别整天打打杀杀的。”
打发走了一头雾水的陆瑾，李玄霄伸了个懒腰，独自一人走向后山。
后山深处，有一座剑冢。
里面只插着一柄剑。
一柄锈迹斑斑，仿佛一碰就会碎裂的古朴铁剑。
李玄霄走到剑前，伸出手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
“老伙计，睡了几十年，该起来干活了。”
铁剑毫无反应。
“别装死了，再不起来，我可就找小漠给你回炉重造，打成菜刀了啊。”
铁剑依旧沉寂。
“唉，真是欠你的。”李玄霄无奈地摇摇头，并指如刀，在自己手腕上轻轻一划。
殷红的血液，带着淡淡的金色，滴落在剑身之上。
嗡！
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剑鸣，响彻整个后山。
那柄锈剑上的铁锈寸寸剥落，露出其下流淌着暗金色光泽的剑身。一股冲天的杀伐之气，直刺云霄！
剑名，归尘。
万物皆归尘土。
李玄霄握住剑柄，感受着老伙计传来的兴奋与渴望。
“别急，这次，管你杀个够。”
……
哪都通，最高级别会议室。
赵方旭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的李玄霄“作死宣言”，办公室里的气压低得可怕。
“都说说吧，什么看法？”
毕游龙第一个跳出来：“胡闹！简直是胡闹！他这是要把八奇技拱手送给外国人！我建议立刻派人去阻止他！”
徐四翻了个白眼：“阻止？怎么阻止？你带头冲锋？”
毕游龙被噎得满脸通红。
赵方旭敲了敲桌子，制止了争吵。
“公司现在人手严重不足。追捕冯宝宝和马仙洪需要人，碧游村的烂摊子需要人，调查王蔼和陈金魁的死因也需要人。”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
“最关键的是，李玄霄的行为，违反公司哪条规定了？”
众人沉默了。
是啊，人家在公海约架，没在境内惹事，你管得着吗？
“那……那就眼睁睁看着八奇技流落海外？”毕游龙不甘心地说。
赵方旭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淡淡道：“先不说他们拿不拿得走。就算拿走了，奇技这东西，是那么好学的吗？”
“甲申之乱都过去多少年了，三十六贼的后人，有一个练成的吗？”
“风正豪拿了拘灵遣将，结果呢？把自己玩成了王蔼的充电宝。”
“吕家拿了双全手，又把自己玩成了什么德行？”
一番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这件事，公司不插手，不干预，不表态。”赵方旭一锤定音，“静观其变。”
“散会。”
“等等！”徐四突然举手，“赵董，我有个问题。”
“说。”
“那个……北科莱岛的转播权，咱们公司……要不要竞标一下？”徐四搓着手，一脸期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商机啊！独家直播，付费观看，插播广告……咱们上半年的KpI就全靠它了！”
赵方旭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又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