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
当苏晨问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秦卫东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丝……深深的愧疚。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帐篷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比之前还要凝重。
秦若霜也察觉到了父亲的异常，她看着父亲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变得更加的强烈。
“爸，若雪她……她怎么了？”
“她是不是也出事了？！”
秦若霜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虽然她和这个妹妹，从小就不对付，两个人一见面就掐。
但那毕竟是和她一起长大的，血脉相连的亲妹妹。
现在家族遭此大难，她无法想象，如果秦若雪也……
“她没事。”
秦卫东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
“爆炸发生的时候，她……她不在家。”
“她去……去她同学家玩了。”
这个理由说得极其勉强，连他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
秦若霜是什么人？
天穹集团的女王，心思缜密到了极点。
她立刻就从父亲那闪烁的眼神和不自然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不对劲。
“爸，你骗我。”
秦若霜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若雪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同学在魔都！家里出事也是若雪给我打的电话！”
“她到底怎么了？！”
“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秦若霜的逼问，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秦卫东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里。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张和她母亲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倔强的脸。
他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了。
秦卫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双眼睛里已经是一片死寂。
他没有看秦若霜，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苏晨。
这个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超乎年龄的冷静的年轻人。
“苏晨。”
秦卫东的声音，无比的沉重。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秦家最高的机密。”
“甚至，比‘神启计划’的等级还要高。”
“我告诉你，不是因为我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