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单手将一个成年男人如同小鸡一样提在半空中的清秀年轻人身上。
那画面，充满了诡异而又恐怖的暴力美学。
刘少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苏晨的手中徒劳地挣扎着。他的脸因为缺氧而涨成了猪肝色，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死亡的巨大恐惧。
他想求饶，却因为脖子被死死地掐住而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餐厅的经理和几个保安终于姗姗来迟，他们看到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恐怖一幕，也全都傻眼了。
“先……先生……”那个看起来像是经理的中年男人，看着苏晨，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先……先生，您……您冷静点……有……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他知道今天能来这里吃饭的，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无论是那个被掐着脖子的刘少，还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更不好惹的年轻人，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餐厅经理能得罪得起的。
他现在只希望赶紧将这两尊大神都请出去，千万别在他的地盘上闹出人命。
然而，苏晨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他的目光始终像两把锋利的刀子，死死地锁定着手中那个已经快要翻白眼的刘少。
然后他用一种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缓缓地问道：
“现在，你觉得我算个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那个刘少听到他的话，身体猛地一颤。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我……我……错了……我……是……东西……”
他的声音充满了屈辱和恐惧。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而且是那种，能把他碾得粉身碎骨的钛合金铁板。
苏晨看着他那副摇尾乞怜的可怜模样，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带着几分玩味的弧度。
他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
“噗通”一声，那个刘少瞬间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那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那副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然而，苏晨接下来的一个举动，却让所有人的心脏都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他缓缓地蹲下身，看着那个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少，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道歉。”
苏晨的声音很轻。
这两个字，听在刚刚才从鬼门关里爬回来的刘少耳朵里，却比任何恶魔的咆哮都更让他感到恐惧。
他看着苏晨脸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今天的道歉不能让眼前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满意，他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而且是跪在了顾念薇和苏雪儿的面前。
“对……对不起！”他低着头，声音充满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屈辱和恐惧，“两……两位小姐……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嘴贱！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