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海眼之外，气氛肃杀，仿佛连狂暴的空间乱流都因这两股强大势力的对峙而稍稍凝滞。
虚空鲸族，这是一个常年栖息于深海与空间夹缝中的古老种族，天生对空间之力有着独特的亲和力，虽不如太虚古龙族那般是空间霸主，但也极其难缠。他们人数不多，仅有十余人，但为首的老者乃是二星斗圣，其身后还有两名一星斗圣，其余皆是斗尊巅峰，实力不容小觑。
反观天府联盟这边，虽有太虚古龙族的一位一星斗圣长老和数位强者，以及星辰阁等人，但在顶尖战力上，略处下风。
“古龙族的朋友，”那虚空鲸族的老者，名为鲸无量，声音带着深海的回响，“我族并非欲与太虚古龙族为敌。只是这块虚空魂晶，对我族至关重要，关乎一位族老的伤势。还望行个方便，我虚空鲸族必有厚报。”
太虚古龙族长老，名为玄昊，脾气火爆，闻言龙目一瞪：“厚报？此物对我联盟同样至关重要，关乎大陆苍生！岂是区区厚报可以相让？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
就在双方气势勃发，即将动手之际——
“且慢。”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来自联盟小队中的星辰阁首席长老，他名为星衍，虽只是高级半圣，但心思缜密。他上前一步，对着鲸无量拱了拱手：“鲸无量前辈，在下星辰阁星衍。晚辈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鲸无量目光扫过星衍，对于这个以空间研究闻名的人类势力，他也有所耳闻，略微收敛了气势：“讲。”
星衍不卑不亢道：“前辈方才提及，此物关乎贵族族老伤势。恕晚辈直言，虚空魂晶虽蕴含精纯空间之力，但其性狂暴，直接用于疗伤，恐有诸多隐患，甚至可能加剧伤势。我星辰阁对空间之力略有研究，阁中亦收藏有一些温和滋养空间本源的秘法丹药。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既能解贵族燃眉之急，又能各取所需？”
鲸无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他何尝不知直接使用虚空魂晶的风险，但族老伤势沉重，族内已无他法。他沉声道：“你有何提议？”
星衍微微一笑：“这块魂晶，对我联盟确实有大用，不容有失。但若贵族愿意割爱，我联盟愿以三枚‘蕴空玄丹’作为交换。此丹乃我星辰阁秘制，以温和着称，专用于修复空间之力造成的本源创伤，效果虽慢，却胜在稳妥，正对贵族族老之症。此外，我联盟还可承诺，欠贵族一个人情，他日若有所需，在我联盟能力范围内，可相助一次。”
“蕴空玄丹？”鲸无量身后一名较为年轻的斗圣眼神一动，低声道，“长老，此丹我听说过，确实对空间本源伤势有奇效，只是炼制极难，星辰阁也存量极少。三枚……价值确实不菲。再加上天府联盟的一个人情……”
鲸无量目光闪烁，心中权衡。硬抢，即便能胜，也必然损失惨重，彻底得罪死如日中天的天府联盟和太虚古龙族，得不偿失。而对方的提议，不仅解决了族老的伤势问题，还能结交一个强大的盟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凌厉的气势缓缓收敛，看向玄昊和星衍：“好！老夫便信你们一次！魂晶归你们，丹药与人情，我虚空鲸族记下了！”
玄昊见状，也哼了一声，散去了龙威。能不打自然最好。
星衍脸上笑容更盛，立刻取出一个玉瓶，里面正是三枚散发着柔和空间波动的丹药，递了过去：“前辈爽快！这是丹药，请查验。联盟人情，以此为凭。”他递过去一枚特制的星辰令牌。
交易达成，紧张气氛顿时消散。双方甚至简单交流了几句关于虚无海眼的情况，虚空鲸族便带着丹药迅速离去。
“星衍长老，这次多亏了你。”玄昊看向星衍，语气缓和了不少。他虽然好战，但也并非不明事理。
星衍谦逊道：“玄昊长老过奖，都是为了联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取了魂晶，速速返回复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