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铁疙瘩说，“缓冲带建起来了，但还没完全稳定。你要是现在出去，打一架就得散架。”
“那就再加点料。”江么弯腰，从废堆里扒拉出那截断剑柄，“这个，是不是也能用？”
“你眼真尖。”铁疙瘩啧了一声，“这玩意儿是星宫制式武器的核心部件，含微量‘神骨合金’，比星陨母质还稀有。扔进来。”
江么二话不说，塞进系统入口。
轰！
绿屏闪出一行字：【检测到高阶材料，触发隐藏机制解锁程序……进度1%】
“哟？”铁疙瘩乐了，“你这废物，有点东西啊。这都能碰上？”
江么没理他，只觉得胸口那团热气越来越稳，符文不再抽搐，而是有节奏地跳动，像心跳。
他抬起手，掌心裂痕正在愈合，速度比之前快得多。
“所以你说的三样东西。”他忽然开口，“记忆媒介、同步频率、本源魂火……我现在有了第一样，是不是？”
“理论上是。”铁疙瘩顿了顿，“但这玩意儿只能打开门缝，后面还得你自己走。”
“我知道。”江么低头看着那堆废铁，现在只剩几块焦黑的塑料片和半截电线，“但我信一句话——破铜烂铁堆里，也能掏出个核弹来。”
“嘿。”铁疙瘩笑了，“这话我爱听。”
空间安静了几秒。
江么盘膝坐下，双手结印放在胸前。银白色的光从他身上漫出来，裹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两种颜色不再冲突，而是缓缓流转，像呼吸一样自然。
“隐藏模块……已解锁1%。”系统提示音低低响起。
铁疙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这回，算是摸到边了。”
江么没说话。
他知道还没完。双魂共存只是第一步，妘烬的意志还在深处藏着，系统真正的秘密也才揭开一角。但他现在不怕了。
他靠的不是谁给的力量，是他自己从垃圾堆里一点一点扒拉出来的活路。
“对了。”他忽然问，“你说这系统叫‘破烂王’，是不是本来就有这设计？专等一个会捡废品的傻子？”
铁疙瘩嘿嘿一笑：“你说呢？”
江么也笑了。
他伸手抓起地上最后一块废铁——半截生锈的弹簧，轻轻扔进系统入口。
绿屏闪了一下，没显示任何文字，但江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很轻微，像门轴转了个角度。
他闭上眼，呼吸平稳。
周身银白双色光晕缓缓流动，像潮水，又像风。
手腕上的铁疙瘩咔咔响了两声。
江么的嘴角还挂着笑。
他右手食指轻轻敲了两下膝盖，像是在打节拍。
左手掌心，那道裂痕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