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课后，食堂人山人海。四人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坐下。
“你们下午还有什么课？”李静一边吃饭一边问。
“我下午有大学英语。”柳寒玉说。
“我也是英语！”陈悦说，“希望是个有趣的老师。我跟你们说，我早上在走廊看到一个男生，长得特别像那个明星……叫什么来着？”
凌霄月安静地吃着饭，偶尔插一句，“是吗？我没注意。”
李静笑着摇头，“你呀，注意力都在哪儿呢。”
陈悦不服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哎，静姐，你们专业男生多不多？”
“我们小学教育学院，好像男女比例还行吧。是吧，凌月。”李静回答得比较保守。
“嗯，差不多的比例的。”凌霄月点头回应。
听着室友们叽叽喳喳的交谈，柳寒玉感觉大学生活真实而具体地展现在眼前。
这些性格迥异的女孩，将是未来四年朝夕相处的人。
一天的课程结束，回到宿舍，大家都有些疲惫，但精神却带着初入课堂的兴奋。
“总算活过来了！”陈悦把书包一扔，瘫坐在椅子上，“我感觉我的脑子需要重启一下。”
凌霄月已经打开书，开始温习今天的教学内容了，神情专注。
李静给自己倒了杯水，看向柳寒玉，“寒玉，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
“还行，就是需要点时间习惯这种自主学习的方式。”柳寒玉一边整理书桌一边回答。
这时，柳寒玉的手机响了，是吴羽凡。她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陈悦冲着阳台方向挤挤眼，对李静和凌霄月小声说，“瞧见没，模范男友准时汇报工作来了。”
李静笑着嗔了她一眼，“你就少说两句吧。羡慕？那就自己找一个去。”
“啧啧……，这可羡慕不来。我也没那个命。”陈悦摇着头，一手搭在李静的肩头。
凌霄月也从书本里抬起头，望向阳台外柳寒玉讲电话的模糊侧影，眼神里有一丝淡淡的羡慕，但没有嫉妒。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阳台外，晚风掠过，带着晚秋夜晚特有的、微凉的惬意，轻轻拂动着柳寒玉额前的碎发。
她斜倚着栏杆，手机贴在耳边，听着电话那头吴羽凡用夸张的语调调侃着医科生“非人”的课题密度和难度。
听着他绘声绘色的抱怨，柳寒玉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清晰的弧度，最终化为一声轻轻的、带着气音的笑。
“嗯，我适应很好。”她轻声回应，语调里有一种被理解的熨帖。
停顿片刻，像是为了掩饰某种情绪，或者只是为了附和，她又低声跟了一句，“我也是。”
通话间隙，她的目光会不自觉地飘向身后的室内，眼神闪烁，带着点被看穿心事的羞赧，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