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合着还是我的错了？”柳寒玉挑眉，语气里却已经没了责怪的意思，“我还在寝室等着您大驾光临呢。”
“哪有，我的错。”刘倩茜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唇，动作夸张又可爱，“你看我这张嘴，我错了，原谅我这张不会说话的小嘴呗。”
柳寒玉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阳光照在她微微扬起的嘴角上。她们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树影在身前摇曳。
“对了，”刘倩茜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亮晶晶的，“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次军训要去哪儿集训啊？”
“这我哪儿知道。”柳寒玉拨弄着落在裙摆上的一片树叶，“你知道？”
“我不知道呀，所以才问你的。”刘倩茜凑近些，压低语气像是要分享什么秘密似的。
“哦！”柳寒玉的回答简短得让人生气。
“你是什么意思呀？”刘倩茜不满地推了她一下，随即又想起另一个话题，“对了，你和寝室的室友相处得还好吗？”
柳寒玉的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语气平淡，“还行吧，他们都挺好的，挺热情的。”
刘倩茜立刻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她歪着头打量好友，“你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这句话问得小心翼翼，却一针见血。
“没有，不是。”柳寒玉下意识地反驳，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不对劲哦，不对劲。”刘倩茜眯起眼睛，像侦探发现关键线索般指着她，“柳寒玉，你很不对劲。”
“哎呀，不说我了。”柳寒玉慌忙转移话题，耳根微微发红，“说说你吧，你的室友怎么样？那个东北姑娘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风轻轻吹过，带来远处篮球场的喧哗声。两个女生的对话还在继续，像大学里无数个平凡的午后一样，带着青春特有的轻松与微妙。
……
报道过后，教导员的通知还在耳边回响，“14号早上七点准时出发，前往禹杭郊区军区训练基地，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女生寝室里哀嚎声此起彼伏，柳寒玉慢吞吞地收拾着行李，把生活必需品一件件塞进行李箱。
14号早上八点的操场已经人声鼎沸，几十辆大巴车整齐排列。
柳寒玉找到自己的班级队伍，心里盘算着如何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下去。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在同学们的窃窃私语中很快过去，当大巴驶入军区基地时，映入眼帘的是整齐划一的营房和宽阔的训练场。
训练场上，一群穿着迷彩服的教官早已列队等候。
新生们三三两两地往指定区域集中，柳寒玉刻意放慢脚步，趁着美术系在边缘位置的时机，悄悄溜到了队伍最后排。
她暗自得意：这个位置既不用直面教官的视线，又能随时观察情况，简直是绝佳的宝地。
直到……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副教官，柳昊然......”
一个熟悉的声音通过喇叭传来，柳寒玉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