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吴羽凡搂住她，声音里带着笑意。
柳寒玉摇摇头，却没有从他怀里出来。
在这个小小的透明空间里，悬在城市上空，她感到一种奇妙的安心和悸动。
“吴羽凡，”她轻声说，“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吴羽凡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旅行，我答应你。”
摩天轮开始缓缓下降，但两人都没有松开拥抱。
这一刻，他们心照不宣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在他们之间生长。
回到地面后，夜已深沉。
两人漫步回酒店，街道上行人渐少，只有路灯投下长长的影子。
“明天想去哪里玩？”吴羽凡问，“水上乐园怎么样？听说横市的那个是华东地区最大的。”
柳寒玉兴奋地点头，“好啊！我带了泳衣！”
回到酒店房间后，两人轮流洗漱。
浴室的水声停了，柳寒玉用毛巾包裹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发现吴羽凡正蹲在行李箱前整理物品。
泳衣、防晒霜、矿泉水、零食，甚至她喜欢的那款薄荷糖，都被整齐地码放在床头柜上。
“你总是想得这么周到。”柳寒玉擦着头发，感动地说。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锁骨上，在空调房里带来一丝凉意。
吴羽凡站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发梢，“习惯了。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想着要照顾好你。”
柳寒玉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她还是个内向的女孩，而吴羽凡呢，给柳寒玉的感觉就是很冷，面瘫脸，没有笑容。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与自己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吴羽凡，”她突然认真地问，“等高考成绩出来，如果我们...如果没能上同一所大学...”
吴羽凡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视她的眼睛。
他的瞳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像是能看透她所有的不安。“不管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距离不是问题，只要我们心里有彼此。”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柳寒玉心中某个紧锁的盒子。
她突然明白了这些天来心中那种莫名的悸动是什么——那是爱，是她对眼前这个男孩日渐深厚的感情。
“晚安。”她轻声说，迅速钻进了自己被窝，把脸埋进枕头里，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说出心底的秘密。
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震得耳膜发疼。
吴羽凡关了主灯，只留下过道处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床垫微微下陷，他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柳寒玉能清晰地感觉到身旁熟悉的气息靠近，接着，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腰上。
柳寒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体瞬间僵硬。
内心是激动且期待，他们同床共枕已经很久了，始终没有越过麻烦防线。
吴羽凡察觉到她的紧张，轻声在她耳边说，“别怕，我只是想抱着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让她浑身发软。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像羽毛般轻扫过她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