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大人们刻意避开了考试的话题，聊起了家常。
吴父说起他们单位最近发生的一件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柳寒玉发现，这样的氛围反而让她放松了不少。
吃完饭，离下午考试还有一段时间。
柳建茵提议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消食，大家都同意了。
公园里绿树成荫，微风拂面，很是惬意。
第二场考试也很顺利。
当最后一科结束铃声响起时，柳寒玉长舒一口气，轻轻合上试卷。
三年的努力，无数个挑灯夜读的晚上，都在这一刻画上了句点。
她收拾好文具，走出考场时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下到一楼大厅，远远就看见吴羽凡已经等在那里，正朝楼梯口张望。
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张开双臂。
柳寒玉再也忍不住，小跑着扑进他怀里。
吴羽凡紧紧抱住她，在原地转了个圈。
“结束了！”柳寒玉把脸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哽咽。
“嗯，结束了。”吴羽凡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我的寒寒真棒。”
两人相拥片刻才分开，手牵着手走出校门。校门外，两家人早已等候多时。柳姑姑第一个看到他们，激动地挥手。
“考得怎么样？”一走近，吴父就问道，虽然语气平静，但眼中的关切藏不住。
“发挥正常。”吴羽凡笑着回答。
吴母拉着柳寒玉的手，“寒玉，考的怎么样？”
“阿姨，还行吧。”柳寒玉脸上也是满满的开心。
这次的试题，她自觉良好，师范大学应该没跑了。再不行还有她的艺考分数呢！总有一个能够上的吧。
柳铭凯站在一旁，看着妹妹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终于还是走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考完就好，别想那么多了。”
“小哥哥！”柳寒玉惊喜地看着他，“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上的是那个大学了吧。”
柳铭凯刮了刮柳寒玉的鼻子，又瞥了吴羽凡一眼，“你个丫头片子，还记得呢！”
“小哥哥！”“凯哥。”这次是柳寒玉和吴羽凡同时出声，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柳铭凯还是没有回答，不过吴羽凡多少有点猜想，可是他想不明白，他这个小舅子可是去年他们那里的高考状元，选京都的首府大学也是搓搓有余的，可他决意选择来这边上大学。
以前是想不明白的，知道他们一家子的羁绊后，这一刻他好像是理解了一点。
柳建茵适时地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孩子们刚考完，肯定饿了。我们订了饭店，先去吃饭吧。”
两家人热热闹闹地向饭店走去。柳寒玉和吴羽凡落在最后，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累吗？”吴羽凡轻声问。
柳寒玉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给我的纸鹤真的带来好运了！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正好是你上周给我讲过的那种题型。”
吴羽凡眼睛一亮，“寒寒真棒。”
“嗯，那当然，”柳寒玉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那个...考完试你有什么计划吗？”
吴羽凡神秘地笑了笑，“晚上七点，在学校天台等我。”
“天台？为什么？”柳寒玉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