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钱穆在电话里声称妻子有血光之灾。王子明大步进屋。
焦急的视线四处查看。地上好大一滩血，不见妻子的踪迹。
“小茹?”
焦急呼唤，下意识冲向卧室。
只见方小茹半跪在飘窗前，泪眼朦胧、神情憔悴。他们唯一的儿子王玺磷，此时睡眼朦胧、半靠着坐在飘窗上，神情憔悴，双眼看起来格外疲惫，尤其是见父亲第一眼，没了陌生，反而虚弱一笑。
王子明窒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妻子。
发现妻子明显无外伤，暗松一一口气。视线重新落回王玺磷身上。
昔日呆滞、傻乎乎的儿子，此时含着虚弱的浅笑，满脸温柔、憔悴的瞧着他。
“爸～”
一声爸。
方小茹再也忍不住捂住脸，跪在床边无声痛哭。
王子明也怔在原地。
半晌。
“儿子，你再喊一句?”方小茹红着眼睛，紧紧握着王玺磷的手，迫不及待向老公证明。他们唯一的儿子似乎好了，痊愈了。
“噗，妈！我好饿。”王玺磷虚弱的靠在冷冰冰的墙上。身体因为极度虚弱快坐不稳。
“妈给你做饭，马上就去，你再喊一句爸爸?”
王玺磷生病这些年，只能简单分辨男女，前几年还能分辨爸爸和妈妈，近几年已经严重到认错爸和妈。
这傻孩子经常逮着其他陌生男士喊爸爸。
甚至从未对母亲说一句:妈妈我饿了。
如今，钱穆方才开枪的声音惊醒昏睡的王玺磷。这孩子醒来第一件事，温和冲母亲笑。
接着一双眼睛格外的清明雪亮，直勾勾瞧着母亲。
直到方小茹来飘窗旁蹲下。王玺磷全程满眼的温柔，目不转睛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