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展中心里面，比从外面看起来，更加的气势恢宏。
这也是瑞玛第一次到这种高大上的场合。
穹顶高耸，灯光明亮如白昼，将一排排翡翠原石照得熠熠生辉。
一直以为学校里的演艺厅已经非常大了，没想到这会展中心比学校的演艺厅还要大的多！
“这里和外面的地摊可不一样。”林枫的声音在瑞玛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笑意，“外面的叫小打小闹，里面的才是真刀真枪。”
瑞玛点点头，看向这里面的料子。
摆在货架上的料子旁边，都有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用缅文、华夏文和英文写着编号、重量和产地。
瑞玛不清楚这些料子的价值，便问道：
“这些料子都是值多少钱，怎么卡片上没有价格呢？”
“这些都是明标，今天摆在这里，是让各位来研究的，等到明天的这个时候，这些明标都会上拍卖会。大家轮流举牌喊价，价高者得。”
“那些呢？”瑞玛指着另外一边的料子问道。
“那些是暗标，直接对自己心仪的料子投标就行。”林枫说着，带着瑞玛走向那暗标区域，先是看向那块冰种紫罗兰。
这一天的时间过去，里面的投标便签并不多。
但是林枫还是很细心的用透视眼扫了一遍，发现里面新增的几个投标便签的价格，也没有大于自己这，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林枫又将昨天投标的几个暗标箱子，都观察了一遍。
有两个投标的价格，被别人压了下去，林枫就重新写了一个价格补上。
还有一块，虽然被别人压了下去，但是林枫并没有选择补价。
因为别人出的价格太高了，自己再补价，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就此收手。
“这……不是全靠猜吗？”瑞玛看着林枫的动作，觉得这种方式很不可思议。
“猜？不全是。”林枫笑了，“这是心理战。你不仅要估算这块料子本身的价值，还要猜你的竞争对手们会出什么价。出高了，你亏。出低了，料子就是别人的。这才是公盘暗标里最核心、最刺激的部分。”
他一边解释，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过身后。
一个人。
一个穿着灰色衬衫、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
从他们进入b区开始，这个人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林枫停下脚步观察一块蒙头料，他也停下，装作看旁边的展品。林枫带着瑞玛转身，他也慢悠悠地跟上。
跟踪的技巧很拙劣，意图也很明显。
只是不知道，这人跟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林枫也懒得猜，拍了拍瑞玛的后背，让她在这里等自己一会，而自己则大步朝着那人走去。
那男人正假模假样地拿手电照一块黑乌沙，见林枫突然朝自己大步走来，他明显慌了神，赶紧装作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将目光全部投向身旁的这块黑乌沙的料子。
“兄弟，跟着我们不累吗？”
林枫此言一出，那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自己跟的已经很小心了，林枫怎么还能察觉出来。
“你……你认错人了吧，我只是在看料子而已，随便看看。”那人强装镇定道。
“哦。看料子，那我去厕所也跟着的人，是你没有错吧？我停，你也停。我看哪块料子，你的眼神就往哪瞟。这叫随便看看？你这看得也太随便了。”
那人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暴露了。
“别整那么多没有用的，你就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林枫慢条斯理的说着，言语中却充满了威胁之意。
那人擦着额头的冷汗，支支吾吾的却不敢说。
他要是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波岩吞大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