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鼻腔哼了一声，整个身子顿时佝偻起来。
一秒后，七窍流血。
“不等了。”
就在他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佝偻的背猛地挺直。
然后......
唰~
一道冰蓝光芒，一扫而过。
还没来得及加点，石岩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紫貂皇：“？？？”
它有些发懵，紧跟着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嘶嘶。”
一阵尖锐的嘶鸣之后，它一个转身，消失不见。
下方匍匐在地的妖兽们，如蒙大赦，一个个快速站起，撤离。
..........
“嗯？！”
石岩一惊，心中警惕大盛。
可很快又平静下来，因为他没有感受到半点杀意。
“三师兄果然神机妙算，这都能算到…”
这下好了，不用去冒承受再加一辰之力的危险了。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顿觉一股寒意袭来。
定睛一看，石岩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冰蓝色的空旷之地。
这是一个八边形，能有千亩大的地底空间，入眼之地全是寒冷坚硬的冰，脚下头顶全都是冰。
唯有最中间的地方，摆着一座冰棺。
石岩看的清楚，冰棺之内静静躺着一个女人。
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衣物老旧，甚至还有未洗去的污渍。
如同一个逝去的老叫花子。
那么，问题来了，这里没有活人，是谁把他拉到这里的？
“不对。”
很快，石岩察觉到了不对劲。
冰棺内老妪看似死了，但却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连接到冰棺之下的地面。
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正疑惑间，忽然周围刮起一阵冷风。
冷到石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什么！”
石岩心中陡然一惊。
要知道，现在他的肉身已到了第八境中期，就算到南极站个百八十年都不会冷。
这里的一阵风，竟能让他感觉到寒冷？
“小家伙，你倒是挺特殊。”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不是响在耳中，而是在石岩的脑海之中。
石岩汗毛倒立，唰的一下，看向那冰棺。
不知何时，冰棺之上已经站着一位老婆婆。
其样貌，就是冰棺之内老妪的样子！
老婆婆身子有些虚幻，说是站在冰棺上，不如说是飘在上面。
石岩直接宕机了。
这个世界，下到普通人，上到武皇，他就没听说过有谁能够灵魂出窍的。
难不成，这是...鬼魂？
也不对，世上五花八门的异能很多，就没有哪个是关于鬼魂这方面的。
“前、前辈您好，是您刚才救了我吗？”
石岩小心问道。
猜不透，但要尊敬。
“算是吧。”
老妪微微一笑，下一刻就出现在石岩身前。
“小家伙，你应该还有后手没有使出来吧。”
“我......”
“无所谓了，你来的正好。”
老妪却没有深究的意思，而是注视着石岩的双眼。
“孩子，你是华夏人吧？”
“是，来自江南。”石岩点头道。
“那就好，救得对了，江南，江南是个好地方啊。”
老妪再次露出笑容，双眼没了焦距，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石岩。”
“姓石，倒是跟石破天将军一个姓呢。”
“石破天......”
石岩心中一动，想起了魔武大门的雕刻。
石破天，乃华夏第一位武将，可惜在复苏历49年，牺牲于噬金鼠潮之中。
老妪称呼石破天为将军，岂不是她是那个时代的人？
复苏历49年，好像防线时代刚开始不久吧。
嘶~
“前辈，未请教......”
“你可以叫我序列十三。”
“嘶~”
石岩肃然起敬，看老妪的目光变得尊敬无比。
但凡有“序列”这两个字的，无一不是华夏的脊梁。
可惜的是，序列者，牺牲的牺牲，失踪的失踪。
如上次在天山禁区，序列十七就是失踪者，也是牺牲者。
没想到，他会再次遇到一位序列英雄。
而且还是极为靠前的序列。
“晚辈石岩，魔武199级学生，谨代表华夏后辈，谢谢前辈的付出！”
他站直了身子，给老妪深深鞠了个躬。
对比序列十七，恐怕老妪也是一样，守住此地，默默奉献。
“魔武？什么是魔武？”
老妪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石岩一拍脑袋，才想起那个年代，魔武还没创立。
“孩子，现在，华夏如何了？”
不等石岩解答，老妪再次问道。
可以清晰感受到，她语气已经出现了颤抖。
或许，这就是那个时代的人吧。
最想知道，华夏是否守住了防线。
最想知道，华夏的伤亡如何。
最想知道，华夏的子孙如何了。
石岩看着，心中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这些顶梁柱，躲在不见阳光的地下，撑起了华夏的繁荣，却见不到家国盛景。
“前辈，华夏，已经崛起！”
石岩说着，拿出了自己手环，播放起当初进京时得到的那些视频。
“华夏武德盖世，万国来朝！”
应着他的话，光幕上别国前来“进贡”的画面开始播放。
一连数十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视频播放结束。
不过，老妪的双手，却已经出现颤抖。
是激动的。
“好！好一个万国来朝！”
老妪大笑起来，激动的身子都变得虚幻了。
“我们是怎么做到的，孩子你跟我好好道来。”
“遵命。”
于是，石岩开始讲述。
从魔武诞生的前后，至延伸到其余历史。
能讲的，全都讲了。
“四大名校......大基地市小基地市......十数位武皇......锁灵大阵......”
一边听着，老妪浑浊的双眼，不时泛起精光。
同时，她表情中，出现越来越多的释然与欣慰。
这些年的坚守，值了。
“石岩，你可知为何禁区的妖兽特别针对你？”
不久后，老妪收起情绪，对石岩说道。
石岩站直了身子，知道正戏来了。
“洗耳恭听。”
“因为，在你之前，也有人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