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人财两空、彻底歇菜，娄晓娥不知所踪，四合院里似乎暂时少了两大“戏源”。但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有人沉寂，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登上舞台中央。这个人，自然就是官迷心窍、始终不曾放弃“进步”梦想的二大爷，刘海中！
许大茂倒台，空出来不少位置，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在刘海中眼里，那都是闪着金光的阶梯！他觉得自己上次失利，完全是何雨柱捣乱和时机不对。现在风头似乎更紧了，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他刘海中成分没问题，技术过硬，又有“强烈”的进步愿望，合该轮到他出头了！
于是，刘海中再次活动起来。这次他吸取了“教训”，不再广撒网，而是瞄准了厂里新成立的一个“纠察小队”。这小队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负责在厂区内巡逻，监督“革命秩序”，抓个迟到早退、仪容不整、甚至谁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都能管一管，很符合刘海中那种喜欢管人、抖威风的心理。
他这次下了血本，不仅把家里攒的肉票用了，买了些紧俏吃食去“走动”，更是发挥了他七级锻工的优势，主动去帮那个负责组建纠察小队的、新上任的“革委会”副主任家里修好了漏雨的棚子，干得那叫一个卖力，态度那叫一个谦卑。
也不知是他的“诚意”打动了人，还是厂里确实缺这种“认真负责”的老工人来充门面，没过几天，任命下来了：刘海中同志，担任轧钢厂工人纠察小队，第三小组的副组长！
虽然还是个副的，虽然只是个小组长，但刘海中已经欣喜若狂了！他觉得，这终于迈出了通往“领导岗位”的坚实一步！
任命下来的当天，刘海中就迫不及待地去领了他的“行头”——一个崭新的、比许大茂那个似乎更鲜亮几分的红袖章，还有一本空白的记录本，用来记录“违纪情况”。
他把红袖章端端正正地戴在胳膊上，在家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腰杆挺得笔直，看人的眼神都带上了三分审视、七分威严。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刘海中就起床了。他特意穿上那身压箱底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红袖章，拿着记录本，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厂门口。
他开始履行他“副组长”的职责了。
“你！对，就是你！自行车怎么停的？没看见画的白线吗？往边上挪挪！一点规矩都不懂！”他指着一个个进厂的工人，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莫名的优越感。
“哎呦，老张，你这工作服扣子怎么没扣好？像什么样子！注意仪容仪表！这次给你记下了，下次注意！”他拉住一个相熟的老工友，一本正经地在记录本上划拉着，全然不顾对方尴尬的脸色。
“都排好队！依次进厂！不要挤！保持秩序！”他挥舞着手臂，仿佛在指挥千军万马。
工人们看着刘海中最这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做派，有的觉得好笑，有的觉得厌恶，但碍于他胳膊上的红袖章，大多忍气吞声，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刘海中却将这种沉默当成了敬畏，心里越发得意，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正确打开方式。他背着手，在厂门口来回踱步，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违规”细节，那姿态，那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厂长在视察工作。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晃晃悠悠来上班，大老远就看见刘海中在那上蹿下跳、指点江山的模样。
他差点没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