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
“杀光他们！”
压抑的怒吼此起彼伏，年轻的脸庞因激动和愤怒而扭曲。
墨涵满意地点点头。他迅速布置战术：利用地形，在道路最狭窄、两侧坡度最陡的一段设伏。二十人分成三组：一组由张骁带领，占据高位，负责用削尖的竹矛和石块进行第一轮打击；一组由墨涵亲自带领，埋伏在道路两侧的灌木丛中，负责近身突袭；剩下五人作为预备队，封锁退路，并负责最后的补刀和打扫战场。行动原则：快、准、狠！利用黑夜和混乱，务必在敌人组织起有效反击前将其打垮！
子夜时分，伏击圈准备就绪。万籁俱寂，只有山风吹过树林的呜咽。远处，车轮碾压路面的吱呀声和西凉兵粗野的谈笑声渐渐清晰。
当队伍的前端完全进入伏击圈时，墨涵猛地一挥手！
“放！”
高处的张骁组率先发难！削尖的长竹矛如同毒蛇般从崖壁上方攒射而下！沉重的石块呼啸着砸落！毫无防备的西凉兵顿时惨叫声一片，队形大乱！
“杀——！”墨涵如猛虎般从灌木丛中跃出！手中那柄打磨得寒光闪闪的短刀划破夜色，精准地割开一个正在举盾格挡石块的伍长的咽喉！温热的鲜血喷溅了他一脸！他身后的十几名汉子也狂吼着扑了上去，挥舞着简陋的武器——柴刀、铁叉、甚至粗大的木棒，狠狠砸向西凉兵！
战斗瞬间白热化！西凉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加上地形狭窄，人马互相践踏，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阵型。墨涵如同鬼魅，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他的动作毫无花哨，每一击都直取要害，咽喉、心窝、眼睛！精准、高效、致命！前世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人技，在此时此地展露无遗！他手中的短刀成了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蓬血雨！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西凉兵中蔓延。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悍不畏死、打法如此凶残诡异的敌人！尤其是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年轻人，简直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是鬼！山鬼啊！”一个西凉兵崩溃地尖叫起来，转身就想跑。
“拦住他！”墨涵厉喝。预备队的五人立刻堵住退路，毫不留情地将试图逃跑的敌人砍翻在地！
战斗结束得比预想的更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狭窄的山道上已躺满了西凉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路面。少数几个试图负隅顽抗的，也被张骁带人迅速解决。墨涵这边，只有三人受了轻伤，无人阵亡！
“快！搬东西！尸体拖到崖下扔了！血迹用土盖一下！”墨涵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冷静地下令。众人压抑着胜利的狂喜和初次杀戮的生理不适，迅速行动起来。粮食、布匹、几副还算完好的皮甲、十几把环首刀、几杆长矛，甚至还有一小袋铜钱，成了他们丰厚的战利品。
当最后一具尸体被抛下深崖，清理完明显的痕迹，队伍迅速撤离。回到据点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看着堆积如山的战利品，尤其是那些闪着寒光的真正武器，据点里所有人都沸腾了！恐惧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墨涵近乎狂热的崇拜和对未来的强烈信心！昨夜那场血腥的伏击，成了这个新生团体真正的奠基礼！
然而，墨涵还没来得及享受这胜利的果实，一个坏消息紧随而至。负责监视徐荣山洞的老流民，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脸上毫无血色：“都……都尉！不好了！徐……徐将军醒了！他……他发狂了！张头儿快制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