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就说明我们给的还不够。一样一样试下去，我不信李文航是块敲不碎的顽石。就算他是，和义安这么多人也不是摆设。身为社团坐馆，一旦动手成为大势所趋，他一个人挡得住吗？”
“明白了。师父，要不要让五师兄和七师妹准备出手？”
“不急，一次试探还看不出深浅。等真的搞不定他，你们再下场搅局也不迟。”
六两点头欲走，却又忍不住回头：“万一被他识破，要杀我们怎么办？”
“怕什么？”
水灵瞥他一眼，转身上楼。
声音从大厅飘落：“别忘了你还有几位师兄，就算他们不行，东英五虎可还没死绝！”
“嘭！嘭！嘭！”
荃湾武馆里，沉重的低扫腿震得沙袋剧烈摇晃。
猪仔武汗流浃背，咬紧牙关维持拳架，喘着粗气不敢停歇。
月仔坐在椅上紧盯他的动作，稍有偏差便立即出声纠正。
完成三百次低扫，月仔喊停，猪仔武直接瘫倒在地，大口喘息。
月仔起身扔过毛巾。
猪仔武边擦汗边问：“阿月，照这样练，还要多久才能赶上我大佬？”
月仔冷淡回应：“五年。”
“五年？太久了……就算是我大佬，不也没打赢太子吗？”
猪仔武丢开毛巾，撑地起身：“再加练吧，这强度我扛得住。”
月仔皱眉：“训练量是我定的，你扛不扛得住我清楚。盲目加练只会适得其反。”
猪仔武苦笑：“阿月，你真是一点都不会安慰人。”
月仔夺回毛巾：“休息结束，间歇原地慢跑，计时开始。”
猪仔武嘴里抱怨，却老老实实地开始有氧训练。
这时武馆门被推开，小弟阿义走进来。
他先向月仔点头致意，又对猪仔武笑道：“猪哥还在练？身材越来越有型了啊！”
猪仔武边跑边喘：“阿义你这混蛋，晚上陪我打实战，看我不让你闭嘴！”
阿义夸张地叫道：“不是吧猪哥？洪兴恐龙来踩场的时候，可是我挥双刀护着你，怎么说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
“去你的！那晚我被刻字，怎么没见你跳出来？”
和靓妖隗、奸人昌他们不同……
在小弟面前，猪仔武从不摆架子，尤其是和月仔、阿义这些自己人在一起时，更是毫无顾忌，连自己的糗事都当作笑料讲给大家听。
正因如此，以前跟过癫仔龙的兄弟，包括虎组所有成员，都格外疼猪仔武，简直把他当成亲弟弟一般看待。
跑完步，猪仔武又一次不顾形象地躺倒在地。
喘了几口大气，他才爬起来擦汗，冲阿义问道：“你今天来找我，不只是为了笑话我吧？到底什么事，说！”
“其实也不算大事，就是长沙湾那边最近有点动静。你也知道，大佬把长沙湾交给了宾少，现在宾少去了海外。葵青这边还好说，长沙湾就有人眼红，想趁机插旗。”
阿义压低声音道：“长沙湾那边最近最跳的就是洪泰的小霸王，带了三百多人在街上转悠，已经有不少场子被他吓得交了规费。”
“洪兴来这一手还差不多，洪泰算老几？”猪仔武一脸不屑。
“猪哥，要不要动他？”阿义试探着问。
“当然要动！长沙湾是航哥给宾少的，宾少怎么安排是他的事，但只要他还没开口，谁都不能乱来！谁敢伸手，就是跟和义安过不去！”
猪仔武站起来，朝阿月扬了扬下巴：“阿月，跟航哥说一声。阿义，叫兄弟们准备。”
“好！”
平时大家嘻嘻哈哈，可到了做事的时候，月仔和阿义都认真起来，力挺猪仔武。
趁着两人各自去忙，猪仔武走进淋浴间，冲凉换衫。
……
月仔的电话很快由细威转给了李文航。
了解情况后，李文航同意猪仔武动手。
正如猪仔武所说，和洪兴、东英、忠义信这种大社团开战，李文航会谨慎些，但洪泰、长乐这种二三流字头，根本不必多想。
说真的，和义安如今已是什么档次？洪泰这种货色，值得李文航操心？
如果事事都要他出手，各区坐馆是做什么的？
以前靠李文航，以后还是靠他——他是来做龙头的，不是当保姆。
清门口这种小事，当然交给
……
入夜的长沙湾。
酒吧里的吵闹声盖过了音乐。
一群人冲进来把客人赶走，酒吧经理战战兢兢走到卡座边，对着小霸王低声下气地问：“大佬，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
小霸王把脚架在茶几上，看着经理那副怂样，冷笑一声：“音乐难听，女的不靓，你说我开不开心？我呸！”
“那大佬你想听什么歌，我马上叫人放，女的我这就去叫……”
“叫？叫你妈啊！”
小霸王站起来，抄起啤酒瓶：“这是酒吗？这么难喝！你请我喝这种东西？现在我请你喝！”
“啪！”
酒瓶砸碎，经理被打得晕头转向，还得赔笑：“大……大佬，有话好说……这毕竟是宾少的地盘……”
“我叼，拿韩宾吓我？他算什么东西，在港岛都混不下去了，你还敢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