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晨光洒在新式学堂的操场上，金灿灿的向日葵花环挂在教学楼门口，传声筒的喇叭口缠着红绸带，上面贴满了学生们画的“毕业快乐”漫画——有的画着自行车，有的画着账本，还有的画着小老师在黑板前讲课，是小李子前一天带着孩子们连夜贴的，边角还沾着点未干的胶水。
操场四周，挤满了来观礼的百姓——西坡村的李老汉拄着拐杖，手里提着袋炒葵花籽，想给毕业的孙子送点零食；张记包子铺的张老三推着小车，装着刚蒸好的爱心包子，说要给孩子们当“毕业早餐”；连泉州的船商王老板都来了，手里拿着几张商船图纸，想从毕业生里招几个懂算术的账房先生，弥补特区扩张后的人才缺口。
“孩子们，都排好队！毕业典礼要开始咯！”学堂的陈小哥穿着新洗的青布褂子，手里拿着个铜铃，对着传声筒喊——声音顺着喇叭口传遍操场，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孩子们穿着统一的蓝色校服，胸前别着向日葵徽章，排着整齐的队伍，眼睛亮得像早晨的太阳。
林风牵着苏晴的手，走进操场——苏晴穿着简约的月白常服，发间别着朵晒干的向日葵，手里拿着本烫金的“毕业证书”样本，是王师傅特意用木板雕刻的，上面印着“大炎新式学堂首届毕业生”字样，边角还雕着小小的自行车图案。“没想到时间这么快，第一批孩子都要毕业了，”苏晴轻声说，“还记得他们刚入学时，有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现在都能算账、画图纸了。”
“这就是学堂的意义，”林风笑着点头，指着队伍里的一个瘦高男孩，“你看王小二，去年还在帮家里放牛，现在都能熟练算清百以内的加减法，张老三刚才还跟朕说，想聘他去包子铺当账房呢。”
毕业典礼在传声筒的“叮铃”声中开始——陈小哥先念了毕业生名单，一共五十六人，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跟着“特长”：王小二“算术精通”，李丫丫“识字量大，擅长教孩子”，赵小虎“动手能力强，会修自行车零件”……念到名字的孩子，依次走上临时搭的礼台，从林风手里接过毕业证书，有的还收到了商户们送的小礼物：王小二拿到了张老三送的算盘，李丫丫收到了春桃画的向日葵小像，赵小虎则得到了王师傅送的迷你自行车模型。
“陛下！”刚接过证书的赵小虎突然举起手，声音透过传声筒传遍操场，“俺……俺想跟您学做自行车！上次王师傅来学堂修自行车，俺看他拆零件，觉得特别有意思，俺想学制出更轻便的自行车，让百姓们都能骑上！”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百姓们都看向林风，等着他的回答。林风笑着走下台，拍了拍赵小虎的肩膀：“好！朕答应你！咱们在学堂开个‘技术班’，请王师傅当老师，教大家修自行车、做零件，你要是学得好，以后还能去特区的自行车厂当师傅！”
“太好了！”赵小虎兴奋地跳起来，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欢呼，有几个懂点算术的孩子立刻举手：“陛下！俺也想报名！俺会算零件尺寸！”
“俺也报！俺会画图纸！”
小李子赶紧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蹲在地上登记：“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俺记下来，技术班下周就开课！”他写得太急，把“赵小虎”写成了“赵小胡”，引得赵小虎笑着喊：“小李子哥哥，俺叫赵小虎，不是小胡！”
全场都笑起来，张师傅趁机推着奶茶车走过来，给孩子们分奶茶：“都别急！报了名的孩子，以后上课俺天天给你们送热奶茶，加双倍珍珠！”
就在大家热闹的时候，操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群穿着青色长袍的老儒，在李老儒的带领下，手里捧着几卷线装书，慢慢走了进来。百姓们都愣住了——这些老儒之前一直反对新式学堂，说“教孩子修自行车、算账，丢了国学的根”，现在怎么会来参加毕业典礼？
李老儒走到林风面前，双手捧着一卷《论语》，语气诚恳：“陛下，老臣之前糊涂，觉得新式学堂只重‘实用’，丢了传统。可看着这些孩子——王小二能算账帮家里减轻负担，李丫丫能教更多孩子识字，赵小虎能修自行车方便百姓，老臣才明白，学堂不是丢了传统，是让传统有了新的用处。老臣和其他几位老儒，想加入学堂，教孩子们学国学，让他们既懂算术、会动手，也知道‘仁义礼智信’，做个有担当的大炎人。”
林风惊喜地接过《论语》：“李老儒能这么想，朕太高兴了！学堂本来就该传统与现代结合，孩子们既要会算账、修东西，也要懂国学、明事理，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