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皇宫的晨雾还没散尽，御膳房的烟囱就先冒起了轻烟——苏晴披着件月白色的常服，踩着晨露往御膳房走，发间还别着支小巧的珍珠簪（是太后昨天送的新婚贺礼），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她连夜写的“家常菜单”，边角还沾着点墨渍，是昨晚琢磨到半夜不小心蹭上的。
“张师傅，早啊！”苏晴推开御膳房的门，就见张师傅正围着灶台转，手里拿着个大勺子，锅里熬着的还是往常的燕窝粥，旁边的蒸笼里摆着油酥饼，油星子顺着笼屉往下滴。
张师傅回头看到她，赶紧放下勺子：“皇后娘娘！您怎么这么早过来？昨天婚宴忙到半夜，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想着过来看看早饭，”苏晴把手里的菜单递过去，指着上面的字，“您看，咱们把今天的早饭改改——燕窝粥换成小米粥，油酥饼换成杂粮馒头，再炒两个清淡的青菜，蒸点鸡蛋羹，别太油腻，宫女太监们天天干活，吃太油容易腻味，陛下也说过，想吃点家常的。”
张师傅接过菜单，看着上面的“小米粥、青菜豆腐、鸡蛋羹”，愣了一下：“娘娘，这……这也太简单了吧？往常的早饭都是燕窝、人参、油酥饼，突然换这么清淡的，会不会有人说皇家没规矩？”
“规矩是给外人看的，咱们自己吃，舒服最重要，”苏晴笑着走到米缸边，拿起勺子舀了点小米，米粒饱满，泛着自然的黄色，“您看这小米，是西坡村李老汉送的新米，熬出来的粥又香又糯，比燕窝粥还养人，宫女太监们肯定喜欢。”
旁边帮厨的李婶也凑过来说：“娘娘说得对！俺们天天吃油酥饼，早就想吃点杂粮馒头了，清淡的菜也爽口，干活都有劲儿！”
张师傅琢磨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行！听娘娘的！俺这就把燕窝粥换成小米粥，油酥饼改成杂粮馒头，再去菜园摘点新鲜的青菜，保证炒得又嫩又香！”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御膳房里热闹起来——张师傅熬着小米粥，锅里飘着淡淡的米香；李婶摘来青菜，在清水里洗得干干净净；苏晴则站在旁边，学着揉杂粮面团，虽然揉得不如张师傅光滑，却也有模有样，引得帮厨的宫女们偷偷笑：“皇后娘娘真接地气，还跟咱们一起揉面呢！”
“陛下驾到！”门外传来小李子的声音，苏晴赶紧擦了擦手上的面粉，转身就见林风穿着常服走进来，眼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迷糊，显然是没习惯新婚第一天就早起。
“你怎么来了？不多睡会儿？”苏晴走过去，帮他理了理衣领，“早饭还得等会儿，小米粥刚熬上，杂粮馒头还在发面。”
林风揉了揉眼睛，凑到灶台边闻了闻，米香混着青菜的清香，比往常的油腻味舒服多了，瞬间清醒了不少：“闻着就香！比燕窝粥好闻，对了，张师傅，今天有奶茶吗？想喝加珍珠的。”
“有！俺这就煮！”张师傅刚要去拿珍珠，就被苏晴拦住了。
“不行，”苏晴瞪了林风一眼，“昨天婚宴你喝了三碗奶茶，今天只能喝一杯，还不能加双倍珍珠，不然再胖下去，婚服都穿不下了，以后每天最多一杯，得控制着。”
林风的脸瞬间垮下来，像个没拿到糖的孩子，拉着苏晴的袖子撒娇：“就一杯加珍珠的行不行？就一杯，俺保证今天多批十本奏疏，多陪你去花园看向日葵！”
周围的宫女太监都憋不住笑，张师傅也转过身，假装擦灶台，肩膀却在轻轻抖。苏晴被他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好吧，就一杯，珍珠减半，下不为例，要是再胖，以后连奶茶都没得喝。”
“谢谢娘娘！”林风立刻精神起来，凑到灶台边，看着张师傅煮珍珠，嘴里还念叨，“减半就减半，有奶茶就行，比没有强。”
没过多久，早饭就准备好了——小米粥盛在粗瓷碗里，上面飘着几粒枸杞；杂粮馒头冒着热气，掰开里面夹着细小的红豆；清炒青菜绿油油的，看着就有食欲；鸡蛋羹嫩得像布丁，上面撒着点葱花。苏晴把早饭端到御膳房的小桌上，林风拿起一个杂粮馒头，咬了一口，红豆的甜混着麦香，比油酥饼清爽多了：“好吃！比往常的早饭舒服，以后就按这个来，别再做那么油腻的了。”
“俺就说娘娘的主意好！”张师傅笑着端来奶茶，杯子里的珍珠果然减半，“陛下，您尝尝这小米粥，熬了半个时辰，糯得很，娘娘还特意让俺加了点冰糖，甜而不腻。”
林风喝了口小米粥，果然糯滑香甜，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不错不错，以后御膳房的伙食就交给你管了，苏晴，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朕都支持。”
正吃着，太后带着宫女走过来，刚进御膳房就闻到了米香：“风儿，晴儿，你们在吃什么？闻着这么香，哀家在寝宫都闻到了。”
苏晴赶紧站起来，扶太后坐下：“太后，我们在吃小米粥和杂粮馒头，刚把早饭改得清淡点，您也尝尝？”
太后拿起一个杂粮馒头，咬了一口，又喝了口小米粥，眼睛一亮：“好吃！比哀家平时吃的燕窝粥还香，晴儿你有心了，知道哀家年纪大了，吃不了太油腻的，这清淡的正合胃口。”
她放下碗，拉着苏晴的手，笑着对林风说：“风儿，你看晴儿多好，刚成婚就想着打理皇宫的伙食，把大家都照顾得妥妥帖帖，哀家没选错儿媳，你也没选错人！”
林风笑着点头：“那是，朕的眼光肯定好，苏晴不仅会管伙食，还会练剑、处理奏疏，比朕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