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寒风卷着碎雪，刚掠过御膳房的青砖檐角，排队领奶茶的队伍就又起了小骚动——咸福宫的宫女拿着木牌，想悄悄跟御膳房的二柱多说两句，求着多舀一勺红豆，却被后面长春宫的翠儿抓了个正着：“哎！你怎么还走后门啊？昨天陛下刚说要按规矩来，怎么又忘了！”
“谁走后门了？”咸福宫宫女脸一红，赶紧缩回手，“我就是问问红豆够不够，又没要多的！”
“问问也不行！李公公说了，按号领，谁也不能搞特殊！”翠儿梗着脖子，半点不让步。
两人的争执声虽不大，却引来了不少宫女的围观，有的跟着附和“要守规矩”，有的则小声嘀咕“多一勺红豆而已，至于吗”。张师傅站在小推车后，手里的长勺悬在半空，愁得直叹气——自从昨天定了“各宫两碗”的规矩，各宫总想着法子多要，不是宫女偷偷求情，就是嫔妃让人传话“多留一碗”，再这么下去，就算食材够了，也得被这些“小心思”搅乱。
正在这时，小李子捧着一叠红色的纸片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手里抱着印泥和毛笔。他走到队伍前，清了清嗓子，用传声筒喊：“都安静！陛下有新规定——从今日起，奶茶不再按宫分，改为‘每人每天一杯’，凭‘奶茶券’领取，谁也不能多要，更不能插队走后门！”
“奶茶券？”宫女们都愣了，纷纷凑过来看小李子手里的纸片——那是用红色宣纸裁成的小方块，上面印着“御膳房奶茶券”五个小字，还盖着内务府的朱红小印，右上角写着编号，从“001”到“300”，正好对应宫里嫔妃、宫女、太监的总人数。
小李子举起一张奶茶券，继续说：“这券每天早上由各宫掌事太监统一来领，按宫里实有人数发，一人一张，丢了不补，也不能转借！领奶茶时，把券交给张师傅，张师傅在券上盖个‘已领’的戳，才算完事。要是没券，就算是娘娘来了，也领不到奶茶！”
说着，他把奶茶券分给各宫的宫女：“长春宫12人，12张券；咸福宫10人，10张券；储秀宫11人，11张券……都点清楚了，少了可别来找我！”
翠儿接过12张奶茶券，看着上面的编号和朱印，忍不住问：“李公公，这券要是有人伪造怎么办？万一有人印假券来领奶茶，可怎么辨？”
“问得好！”小李子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印泥，“这印是内务府特制的，印泥里加了艾草汁，干了之后会泛淡淡的绿，假券可仿不来！而且每天的券编号都是连着的，少一张都能查到，谁也别想耍小聪明！”
宫女们这才放下心来，之前想多要的也没了念头——毕竟一人一张，清清楚楚，再怎么求情也没用。张师傅也松了口气，拿起长勺，对着第一个递券的宫女说：“把券给我，盖了戳就能领，今日的奶茶加了点姜丝，暖身子！”
没一会儿，领奶茶的队伍就变得安安静静，只有勺子碰碗的“叮叮”声和奶茶的甜香飘在空气里。储秀宫的小宫女之前还插队，这次也乖乖拿着券排队，领完后还小声对张师傅说：“张师傅，多放点姜丝吧，容妃娘娘最近总怕冷。”
“姜丝管够，但奶茶就这一碗，可不能多给啊！”张师傅笑着说，手里的勺子往碗里多舀了半勺姜丝。
这井然有序的场面，很快就传到了后宫。贤妃刚领完奶茶，就拿着一张奶茶券去找林风，走进暖阁时，林风正在看小李子送来的“奶茶券发放清单”。
“陛下，您这奶茶券可真管用！”贤妃笑着把券递过去，“今日宫里的宫女都乖乖排队，没人再吵着多要了，连之前总想着插队的储秀宫，这次也规矩了不少。”
林风接过奶茶券，看了看上面的印和编号，笑着说：“可不是嘛，没规矩不成方圆，之前按宫分，总有人觉得‘多要一碗没关系’，现在一人一张，清清楚楚，谁也别想搞特殊。”
正说着，淑妃也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皱巴巴的奶茶券，脸上带着点委屈：“陛下，臣妾想跟您求个情——臣妾宫里的小厨房嬷嬷，最近总帮着熬药，臣妾想多给她一张券，让她也喝碗热奶茶，行不行啊？”
林风放下清单，无奈地笑了：“淑妃，不是朕不给你面子，这规矩定下来，就是给所有人看的。要是朕给你破例，那贤妃是不是也能为她宫里的宫女求一张？太皇太后是不是也能为身边的嬷嬷多要一张？到时候规矩又乱了，又得回到之前抢来抢去的样子，你说是不是？”
淑妃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只好叹了口气：“陛下说得是，是臣妾考虑不周了。那……等过几天食材够了，能不能多印点券，给宫里的嬷嬷们也发一张？”
“当然可以！”林风点头，“等江南的红豆和草原的牛奶到了，咱们就增加名额，不仅嬷嬷们有，连禁军营房的士兵们，也能每天领一碗暖身子。但现在食材紧张，只能先按规矩来，谁也不能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