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在热水的浸润下透出健康的肤色，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而氤氲的水汽更衬得那双黑色的眼眸如同浸在水中的黑曜石，清澈而明亮。
尽管蒙德人与璃月人的审美可能存在些许差异，但迪卢克和凯亚都不得不承认。
这个新来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长得确实非常好看，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迪卢克擦拭的动作不自觉地放得更轻了，当他对上了宁砚那双因为不适应而微微低垂、带着些许茫然和无措的黑眸时，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保护欲。
这个孩子，看起来是如此的脆弱。
他需要人照顾，迪卢克的内心不禁冒出了这个想法。
“喂，迪卢克，”凯亚带着调侃的声音打破了静谧，“你看呆了？”
迪卢克耳根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但脸上依旧维持着镇定，瞪了凯亚一眼：“别胡说......你也别闲着，来帮忙，帮他洗干净。”
“好好好，”凯亚笑嘻嘻地也拿起一块毛巾，加入了帮忙的行列。
他动作比迪卢克更加灵活，一边帮宁砚清洗着头发，一边试图跟他搭话，“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还记得吗？”
宁砚一边配合着他们的动作，一边尽力模仿着着孩童特有软糯却又有些疏离的语气，低声回答道：“我......叫宁砚，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不太记得了......”
（系统都不给我，准备点记忆什么的....）
热水氤氲的蒸汽弥漫在浴室，模糊了视线。
迪卢克的动作很认真，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只是这“瓷器”似乎有些过于瘦小了。
他小心翼翼地帮宁砚清洗着发丝，泡沫渐渐密集了起来。
“闭上眼睛，泡沫掉进眼睛里的滋味可不好受。”迪卢克的声音在蒸汽中显得有些闷。
宁砚乖乖闭眼，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冲过头顶，带走泡沫和......或许还有他作为“成年人”的尊严。
（想我堂堂......呃，曾经可是能跟执行官过招、跟水神跳临终华尔兹的人物，现在居然沦落到被红毛小子摸头......）
唉，蒙德群童欺负我小无力，公然搓头浴室里，独对水面自叹息......
说到无力，宁砚下意识的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力量，这一感受他便有了新的发现。
自己的替身，万花筒写轮眼等世界之外的力量虽然没有变化。
但元素掌握明显更强了，尤其是水元素，或许是因为曾经短暂的成为了水神的缘故。
（呃，这应该是算无力吧？嗯！算无力！毕竟打达达鸭都要打三次才能打过）
凯亚没有下水，而是悠闲地坐在浴池边缘，晃荡着两条腿，像个监工。
他看着迪卢克那副过分认真的样子，以及宁砚那副虽然配合但浑身都散发着“我不是小孩”的微妙违和感，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迪卢克，”凯亚懒洋洋的开口，声音带着笑意穿透了水汽的湿润，“没想到你还有当照顾孩子的天赋？”
凯亚又继续看着迪卢克操作了一会后，点评道：